病暈倒的第一時間提到及時搶救,這才導致了病情進一步的惡化,所以才……”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死的也太冤了。”
“這話又說回來了,早死晚死都是死。”
席佳榆聽到這些話,渾身冰冷,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同,指甲掐進了柔軟的掌心也阻止不了這份寒 意的漫延,直到心臟都結冰。
她反覆地想著那兩名醫生的對話,她得罪了誰?果然是自己害死了母親是嗎?不,她不會讓母親白死的。她一定要找到這個使絆的人!
談希越託寧峻笙找了關係,將席母在首都的不殯儀館開了一小小的追悼會,出席的有隻有在席佳榆身邊這幾位好友。然後將席母送去了火化,席佳榆沒有再大哭大鬧,只是默默地接受了這樣的現實。
席佳榆抱著母親的骨灰,在好友的陪同下回了家。席母的葬禮那天下起了雨,綿綿的秋雨如灑落的銀針一般密。在本市的好友得到訊息都來了,還有席佳榆的二叔二嬸與表妹席佳美。席佳美在席母的墓前跪下磕了三個頭。
席佳美看到不禁風雨的席佳榆,眼睛就紅了,上前抱著席佳榆就落下淚了:“姐,別哭。”
“你讓我別哭,你怎麼卻先哭了。”席佳榆替妹妹擦著淚水,“我們都不哭。”
“佳佳寶貝兒,堅強點,我們愛你。”傅向晚和慕心嫣與她一起,三人相擁。
“嗯。”她點頭,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敬禮結束,大數的親友都離開了。因為席佳美一家是從老家來的,所以席佳榆讓他們先住到家裡:“二叔,二嬸。你們來了就住一天再走吧。”
席佳美拉著席佳榆的手:“姐,我們不走。”
席佳榆看向梁韻飛:“你能幫我送他們到我家嗎?”
“佳佳,你一起回去吧。”梁韻飛擔心她一個人在這裡。
“我想多陪陪我媽。”席佳榆搖頭。
“要不我送他們吧。”風揚也還沒有走,便毛遂自薦要送人。
“你不知道我家在哪裡。還是韻飛送吧。”席佳榆勾微淺笑,笑容都是蒼白無力的,“你一會兒送我吧。”
風揚也沒再說什麼,梁韻飛也只好依照席佳榆的託付,把席佳美三口送去了席佳榆的公寓。
“風揚,你到車上等我吧,我和我媽再說幾句話就過來。”席佳榆想和母親單獨相處。
“好。”風揚離開前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席佳榆的肩上,“你大病初癒,身體不好,別感冒了。”
說完風揚轉身離開,站在遠處看著她那抹消瘦的身影,才短短半個多月,席佳榆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那樣明媚動人的女人也有這樣失色的一面,看得讓人直心疼。
她站在墓前,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母親的音容都還那麼的真實。可現實中他們已經是陰陽兩隔。細細綿綿,打溼了席佳榆的長髮與衣服。她的耳邊迴響起那天在太平間聽到的那兩位醫生的對話。
席佳榆蹲下去,蒼白的指尖撫過母親的臉龐,淚水急速的聚積:“媽,對不起,是女兒害了你。媽,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那你告訴我是誰這麼狠毒,是誰害了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他讓我失去了你,我也要讓他失去最重要的人。”
席佳榆的眼睛被雨絲打疼,她卻一眨不眨,只是緊盯著母親的照片,彷彿母親從沒有離開過她,依然在她的身邊看著她。雨絲落在光滑的黑色的墓碑上,凝聚著水流從照片上流淌而下,就像是席母在笑著流淚一般。
席佳榆的指尖也沾上了雨水的冰冷,秋天的雨綿密帶著蕭瑟的冷意,把她的骨頭都浸冷了,一顆心已經是千瘡百孔。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讓她覺得比母親的死還讓她難過。
“媽,你一定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