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槐去通知西夏人,應該是前天晚上,你出發的前夜,烏龍寨裡面有他們的人。”
“他們是誰?”李延慶追問道。
“這個。。。。我不能說,他們會殺了我。”
“你不說,他們同樣會殺你滅口,我沒有被除掉,你又知道得太多,你信不信,回去後你很快就會死於非命。”
嚴九齡低頭沉思片刻,身體陡然間顫抖起來,對方承諾給他五百兩黃金,並升他為司兵主事,他才鬼迷心竅答應了,現在想起來,對方怎麼可能給他五百兩黃金,必然是殺了他更省事。
“是趙源,還有他上面的人要殺你。”
“上面的人又是誰?”李延慶有點不耐煩了,怎麼總是一點點擠出來。
“我不知道,聽說也是京城高官,具體是誰趙源不會告訴我,但楊槐知道,我的任務是安排線路,路上再配合楊槐。”
“莫非是。。。。。種帥?”李延慶試探著問道。
“不是!絕不是種帥,有一天楊槐給我說過,他們最終要對付的人,其實。。。。。其實就是種帥。”
李延慶立刻想起了王貴給自己說的話,西北軍不僅有種師道的勢力,還有童貫和高俅的勢力,他大概已經隱隱猜到了一點。
“你回去吧!表現得自然一點,就當什麼都沒有對我說過。”
“可是。。。。。可是他們要殺我滅口怎麼辦?求李參軍救我一命!”嚴九齡苦苦哀求。
“如果我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們自然也不會殺你滅口,以免引起不必的懷疑,而且他們一定會再利用你,繼續找機會除掉我,只要你不提五百兩黃金之事,我想他們暫時還不會殺你滅口,甚至我還會更信任你,讓他們覺得你還有利用價值,關鍵是你自己要咬住口風,明白了嗎?”
嚴九齡默默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不僅沒有從上條賊船中下來,而且又同時上了李延慶的賊船。
李延慶又笑眯眯對他道:“事成之後,我會賞你一千貫錢,再讓種帥把你調走,總之,不會讓你吃虧。”
嚴九齡只得無奈地暗暗嘆息一聲,躬身行禮,“多謝李參軍的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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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石州後便是太原府了,第二天傍晚時分,一行人終於返回了陽曲縣,在城外路口,李延慶對楊槐和嚴九齡道:“你們一路辛苦,先回家休息吧!給大帥的報告我來寫,還有三名陣亡弟兄的撫卹,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管了。”
“李參軍直接去軍營嗎?”楊槐問道。
李延慶點點頭,“今晚就必須把報告交給大帥,你們回城吧!若遇到大帥,就說我會向他詳細報告。”
“屬下明白了,請參軍也早點休息。”
李延慶向他們拱拱手,帶領三名軍士向軍營方向飛馳而去。
望著李延慶遠去的背影,楊槐陰**:“似乎他沒有懷疑?”
嚴九齡冷笑一聲,“勾結西夏人,這種事情誰能想得到?”
楊槐臉頓時一沉,“這種話以後不準亂說,你記住了,連家人都不準說,當心禍從口出。”
嚴九齡沉默了,楊槐瞪了他一眼,這才道:“走吧!先回去彙報此事,這次算他走運,下次就休想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楊槐狠狠抽一鞭馬匹,兩人一前一後向城內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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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大帳內,种師道異常震驚地聽完了李延慶的彙報,這是非常嚴重的事件,兩百西夏騎兵在宋境內伏擊軍隊重要官員,以李延慶掌握的各種情報,一旦西夏軍得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很慶幸李延慶沒有被抓走,成功突圍出來,但种師道畢竟身經百戰的老將,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個事件的蹊蹺之處:伏擊地點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