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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慶一怔,“進城時他不也在嗎?”
“進驛館時我還看見他,但現在卻不知去哪裡了?”
李延慶臉色有點難看,他今天上午出發時再三說過,到真定縣後不準擅自行動,這個汪藻還是不理睬自己的禁令。
莫俊遲疑又道:“所有的監察底稿都在他那裡,卑職擔心他會不會。。。。。。”
監察底稿非常重要,可以說是原始證據,上面有監察人和倉庫人的簽字畫押,因為汪藻是副使,按照慣例,底稿一般都會儲存在他那裡。
李延慶也意識到可能會出事,他轉身便向汪藻所住的院子走去,走進院子便看見了汪藻的隨從,這是汪藻的家僕,負責旅途服侍主人,他見李延慶進來,臉上有些慌忙,連忙要躲開。
李延慶叫住他問道:“汪御史去哪裡了?”
“啟稟李御史,我家主人去探望親戚了。”
李延慶眉頭一皺,令道:“你立刻去把找回來!”
隨從連連擺手,“小人也不知道主人的親戚在哪裡?找不到他。”
李延慶哼了一聲,直接走進了房間,汪藻捆紮好的行李剛剛拆開,李延慶也不管,直接在他行李中翻找起來,隨從在旁邊低著頭,一聲不敢吭。
這時,李延慶發現了一個裝公文的皮袋子,他開啟袋子,裡面正是厚厚一疊監察底稿,他翻了翻,所有底稿都在,頓時讓李延慶鬆了口氣,如果這底稿丟失,梁方平向朝廷指責他一派胡言,他也拿不出證據來。
這個汪藻的言行雖然令人惱火,但他也不敢做得過份。
“汪御史回來時你給他說一下,這些文書我有急用,我先拿走了!”
李延慶拿著黑皮袋子便揚長而去。。。。。。。
真定縣一家十分有名的茶館單間內,汪藻正眯著眼享受美貌茶妓給他分茶,離開京城半個月,又經歷了磁州的山匪襲擊,汪藻早已厭倦了這次監察,無時無刻不再盼望著返回京城。
坐在他對面之人便是梁方平的心腹幕僚崔宓,他並不是第一次見汪藻,兩人都是河間府人,二十幾年兩人曾是府學的同窗,一起進京參加科舉,汪藻考中了進士,崔宓卻落榜回鄉。
正是憑藉這層特殊關係,使汪藻剛到真定府便收下了梁方平的五千貫錢,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所以汪藻剛剛返回真定縣就不得不違反李延慶的禁令前來面見崔宓。
崔宓很有耐心,一直等汪藻喝了茶,這才揮揮手讓茶妓下去。
“這次監察結果應該對梁都監很不利吧!”崔宓目光銳利地注視著汪藻。
“你們應該心知肚明才對!”汪藻淡淡笑道。
“賬實不符肯定會多少有一點,這主要是百年積弊造成,哪個官員敢說自己完全清白?”崔宓輕描淡寫道。
“既然如此,賢弟就沒必要找我了。”
崔宓冷笑一聲,“就怕李延慶無中生有,憑空汙衊我們,所以梁都監想了解實情。”
汪藻欠身道:“說這件事之前,我想知道磁州的山匪究竟是不是你們派出的?你給我說實話!”
“你想得太多了,堂堂的河北兩路都轉運使、朝廷二品高官怎麼可能和山匪有瓜葛,這種自降身份的事情傳出去不讓人笑話嗎?”
“可我們發現亂匪的皮甲就是來自於真定府軍倉,你又怎麼解釋?”
崔宓喝了口茶道:“或許下面人做了什麼名堂,肯定和梁都監無關,這件事我會回去反映,請都監好好查一查真相,但我可以向兄長保證,磁州遇襲之事和都監絕無關係。”
“好吧!這件事暫時放一放,你今天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們的監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