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慶又想起那晚族祭之時,族長故意不理睬李鼕鼕,就是在吊他呢!看來族長也是個老奸巨猾之人。
想到這,李延慶微微笑道:“族長,我再提一個建議。”
“你說,我聽著。”
李延慶緩緩道:“不如我們就這件事開一個商行,我和族長出本錢,李鼕鼕按他的路子折算入本,三家各佔份額,即使虧了也以本錢為上限,盈利了則按份額分利,另外再招幾個族人辦事,他們的開支就作為費用扣除,等生意做大了,再從利潤裡面拿出一部分幫助族人讀書救濟之類,族長覺得如何?”
李延慶說的就是公司制度了,只是用一種通俗的話描述出來,李文佑聽懂了,便點點頭笑問道:“慶兒有多少錢?”
李延慶取出交子卷放在桌上,“這是大名府洪登記銀鋪的交子卷,裡面有兩百兩銀子,算是我投的本錢。”
李文佑很驚訝,兩百兩銀子,這可是一大筆錢啊!就算孝和鄉也沒有幾家拿得出來。
李文佑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以一千貫為本錢,我另外再補八百足貫,我佔五成份額,慶兒三成,李鼕鼕兩成。”
李延慶想了想道:“李鼕鼕的兩成太少了一點,調動不起他的積極性,我索性再讓半成給他。”
“你不用讓!”
李文佑果斷地說道:“我再讓一成給他,我四成,慶兒三成,李鼕鼕三成,就這樣定了。”
商行的框架和股份雖然敲定,但還有很多細節需要斟酌,比如財務管理、物資流通、經營範圍、供銷許可權等等,這些東西從古至今都是一脈相承,只是說法不同。
尤其這裡面還涉及到李鼕鼕岳父,李鼕鼕打算藉助他岳父的門路做生意,那麼他岳父在這裡面又怎麼算計利益?
李文佑是極為精明之人,他怎麼可能讓自己和李延慶的錢打了水漂,有些事情他必須向李鼕鼕確認清楚,一點都不能含糊。
當天晚上他便派人去給李鼕鼕送信,讓李鼕鼕第二天來見他。
不過有一件事,李文佑卻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李文貴,李氏家族的產業都是掌控在李文貴手中,而這個生意他不想讓兄弟插手進來。
。。。。。。
李大器自從帶兒子去給亡妻掃了墓,他的一樁心事便落地了,不過他還是想把妻子的墓遷回來,從前是丁家太強勢,他沒有辦法,現在他開始逐漸翻身,無論如何,他不能接受妻子葬在孃家墓園的現實。
李大器心如明鏡,他知道丁家的態度開始轉變,根本原因都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如果想把亡妻的墓遷回來,他還得靠兒子才行。
雖然李大器知道這件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辦到,但不和兒子商量一下,他心中就像貓爪一樣難受,李大器便來到兒子房中。
李延慶正在伏案做功課,他們放假十一天,正月初七就要上課,師父姚鼎給他們佈置了一大堆書法寫字,前些日子李延慶忙著寫書,把功課耽誤了,眼看再過兩天就要開學,他也不得不拼命趕功課。
“慶兒,爹爹有件事想和你商議,耽誤你一會兒時間。”
“沒事,爹爹進來吧!”
李大器推門進來,見兒子正在伏案寫字,姚鼎很看重學子的書法,在書法上抓得很緊,學子們放假的功課也主要是書法,尤其象李延慶這種重點關注的學子,想隨便寫幾十篇糊弄交差,絕不可能。
李大器站在兒子旁邊看了片刻,不由暗暗點頭,和剛入學時相比,兒子的書法已大有進步,考舉人已經沒有問題了。
再看所寫的內容,竟然是《呂氏春秋》,李大器不由一愣,《呂氏春秋》很生僻,連他都不熟,兒子怎麼會想到默這個,這是姚鼎的要求?
李延慶沒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