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祖巫,除了后土娘娘被孤立,大多是視帝江馬首是瞻。
若是在天山之前,他大羿必會也對帝江馬首是瞻,為了巫族的未來努力奉獻。可現在觀念不一樣了,曉玉天君培養了他的大局觀和遠見能力。論起政治家天賦,曉玉天君七個徒弟裡屬他最高,但也恰恰是他出生最為低微(就巫族而言)。
於是鬱郁不志的他突然想著還是迴天山更好。他的心態更像是個隱士,才華橫溢卻無人能懂。不,有個人懂,那就是刑天。
刑天是個義氣的人,他帶兵在外,自知自己有時不太會做人,便找大羿來商量。兩人就好似一個是將軍,一個是軍師大羿不得志可又覺得無顏回天山只能悶悶不樂的唱起了紅臉。
刑天嚴厲,他總是和顏悅色對士兵們關愛,兩個人一個有了威信,一個有了親和力倒也不錯。只是大羿並不滿足,他的心中已有一份藍圖,他的才學,曉玉天君的誇獎都讓他有種大志難抒的情懷。
於是天山學教三個曉玉天君的親傳弟子,后土宣告自己閉關悟道,刑天大練軍士,大羿悶悶不樂的輔助著刑天。
這天天庭中曉玉天君和妖族二帝的事情傳到了刑天的耳朵裡,刑天焉能忍受自己師父被人欺壓?
雖然曉玉天君沒有吃虧,可狐澈澈卻被打成了重傷!狐澈澈是誰?在天山的人誰不知道她在曉玉天君心中的地位。
天庭二帝一聖對自己的師父不敬,那就是對自己不敬。他刑天本事通天,偏偏還沒揚名天下過,自然難掩這口氣。況且巫族士兵已經訓練成形,他自然也想嘗試下戰爭的滋味。
於是刑天急匆匆拜會到后土娘娘的宮殿中,后土自是相見了。
后土盤腿坐在榻上,看向刑天道:“師弟何事這般急躁?”
刑天道:“師姐看看這摺子!”他講一封摺子遞給了后土:“剛傳來的訊息。”
后土開啟一看,上面瞬間便寫的妖族二帝聚眾荒淫,而狐澈澈大鬧天宮後被東皇太一打成重傷,最後被天君和女媧保走的始末。
后土看完後嘆了口氣:“師弟,你想讓我說什麼?”
刑天一愣,然後道:“師姐,這妖族難成氣候,咱們如今兵強馬壯正是要替師父找回公道的時候!”
后土道:“你就算想找回公道找我也沒用,我的話大哥他們已經不怎麼願意聽了!”
“甚至說只要我有什麼建議,他們都會給我唱反調,所以我還不如不說為好!”后土說完不由撥動起手中的串珠。這串珠子是羲和煉化鏈子後做的靜心法寶,當初送於後土的,本來后土只覺得好看,如今卻覺得心緒不寧時撥動一會心裡會好受些。
刑天聞言一愣,最後訕訕說道:“他們怎麼沒有這樣對我?”
后土看著他,最後無奈道:“因為你和我地位不一樣,你再怎麼說都是一個晚輩,能掀起多大的浪來,我的一舉一動卻會影響一個部族,所以我們倆的境況是不一樣的。”
刑天聞言道:“那他們有一天會不會像對你這般對我?”
后土道:“他們最多也就是免去你的兵權,讓你閒賦在家罷了!”
“那不是還是說和你差不多了?”刑天留了個心眼道:“那他們覺得我講士兵練好了,也就不需要我出力了,到那時我也就可有可無了?”
“論起帶兵打仗,我相信祖巫們沒有一個比得過你,可祖巫長久以來身居高位,已經變得多少有些不可一世了。你多得到的,他們也自然認為自己也能做到,甚至還會做的更好!”
“可是,師姐,當初我們拜曉玉天君為師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打敗妖族一統洪荒,如今師父又讓孔宣師兄去幫助妖族整備事務,真的不知道師父在想些什麼!”刑天心裡不痛快,卻又不得不拿全族的崛起來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