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如何痛的!哈哈,哈哈!
這笑聲乾枯蒼老,在狹小的界域裡迴盪不休,羽神識一抿,又再縮緊了些,把那令人難受的笑聲推斥在外。
噢?小子還有些本事,居然在咱家的煉神大陣中還能動彈!不錯不錯,真是一塊上好的吃食,我老人家都不記得,多久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了!
話還在說著,一團附在羽神識上的青色妖氣猛地抖了抖,似一隻吸飽了人血的山蝗,滿足地摔倒在一堆黑符上。那妖氣一分分攤開,快有三寸長短時就扭動著站立起來,羽透神望去,那截子青氣手腳分張,肩上一顆小小人頭青光閃閃,看面容竟然是多思長老模樣!
啊!少年禁不住叫出聲來,只是現下以虛無的神念之象存在,那一聲驚歎不過是靈光震動,稍帶了些攀附的妖氣晃盪幾下而已。羽心想:也不知這妖物是什麼變化來的,不但能在這裡大聲說話,長得竟像極了長老!
怎麼?你看見了?嗯,這是你熟悉的人吧,這也對,沒有特別緣由,大概你也不會放鬆心神,由得他的魂魄靠近吧!哎,你看清楚,咱家可不是他,只不過每次吸了誰的神氣,就會像誰一點而已!
那青色妖人凌空而起,向懸在法陣上的羽信步走來。他步伐矯健,眉眼中藏著極重的邪異之氣,一條舌頭時不時會伸到嘴角舔動,好象肚子餓得很。
他走到近前也不停下,繞著少年神識不住打圈,還探手摸了摸神識潤澤的白光,嘖嘖嘆道:“妙極妙極,能吃到這麼好的東西,咱家也不枉在這鬼地方苦等了幾百年!得此造化增添元氣,再不會怕了外面那些賊東西,哈哈哈,哈哈哈!”
他自言自語,眉開眼笑,就好似平白揀了個大寶貝。
而被他的青氣妖氣頻頻碰觸,羽著實打了幾個寒戰,運念察看,原來所有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刺進了一根極細的青灰色冰刺,那些冰刺不多,和自己現下萬千的神識小點比起來,不過就寥寥幾根,但它們佔據的位子極為巧妙,幾根在那裡,就彷彿控住了自己整個神識。
先前,雖然神識被妖氣斷開,零落成分散的小點,但羽一直在默默運轉神念,神念只要貫通,這些神識小點聚不聚在一起,也沒什麼大礙,只要需要,隨時都能恢復到凝練一體的外象。
一直沒強行破開妖氣這麼做,羽不過是在等待時機而已。就如在山中捕獵一般,獵人在那裡埋伏不動,並非是怕了兇猛的山獸,不過在等出手的機會。
但此時,體察到這些冰刺,少年不禁有些慌了。
神念是較神識本體更加虛無的念力,可眼下每每執行到那些刺入的冰刺旁,竟會有些滯礙,幾縷青色還會滲進來,神念動得越快,這些青氣就散開越開,就這麼一會兒,自己已有小半的神識小點透出隱隱青光。
慌亂中,羽的心思不自覺模糊了一下:那些青光雖然阻礙神念,但很悠緩舒服,好像自己在大盤初次飲酒,喉嚨是辣一些,感覺卻也痛快。
可痛快之後,第二日的頭疼好生厲害,盤鳳盤師還笑話過自己!少年靈思一激,從短暫的迷亂中清醒過來:這妖氣不但抽人靈力,還想迷醉別人的心神,當真十分歹毒!
羽向那人冷聲問到:“你,是,誰?”
這時候羽已經發現,原來那人是單純用神念鼓盪虛空,才能在這裡談吐自如,這不是尋常的口舌之說,是心說,自己初次使用起來,頗有點生澀。
羽這一說話,驚得那青色妖人蹦了一蹦。他不敢應答,手掐印訣滿臉戒備,繞著少年又是轉了幾圈,上上下下看個清楚,再檢視自己耗費半身妖氣使出的冰刺,根根都在原處插好,並沒半分移動,這才放下心來,倒笑不笑地回到:
“這麼快跟咱家學會如何說話了,你這口怨氣還緊到不散麼!哼,咱家是誰,小子你知道來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