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看著面前熬的濃濃的粳米粥,裡面撒了肉末和細細的蓉絲。讓她的心都滿足起來了。
他託著腮看她吃,她吃東西的時候會把那種滿足的感覺帶給他。會讓他覺得,自己所做地一切,都有了回報,都是值得的。朝堂上的爭鬥,不僅要拼力還要攻心。他要得到這一切,是他需要足夠地支援來以圖南地。聚靈咒裡最關鍵的人,該說是最關鍵地六具屍首,都在綴錦。丟掉了昭平王地身份,只憑驅馭靈物,他什麼也做不了。
但這並不是他最重要的原因,他現在覺得,給她更富足地生活,有起碼的物質保證,也是值得他如此的爭鬥下去。當然,富貴並不是情感唯系的保證。她也根本不在意是貧窮或者富足。但是他,想給她情感之外的附贈。以彌補她這十幾年來,顛沛苦難的過去!
凌破一邊丟著手中的小瓶,一陣風般的便轉過拱門。他剛一轉過去,冷不防一個端著盤子的女人正迎著走過來,正是燦菊。她顯然沒料到拱門邊一下閃過一個人來,她走得很急,腳下一時收勢不住。喉間一聲驚呼,手上一鬆,托盤便一下脫了手去,上面的東西嘩啦啦的四散亂傾了開來。
凌破腳下一動,伸手一撈。他手臂綿柔,身形一陣旋動,燦菊連連向後踉蹌了幾步這才站穩。抬眼看時,已經覺得眼前光影亂舞。他的動作似慢,但她卻根本看不清楚。只覺眼前是一隻大蝶,白光之下,他黑髮如飛,帶出惑人的光暈。
她怔怔的看著他,此時他已經將托盤撐在掌心。裡面的幾碟小點依舊完好無損的擺在上面。一如從未被丟飛過去一般,燦菊直到現在才看清來人。小破大爺?!在府裡已經見過的,那時他總是神出鬼沒。動不動就對王爺村話伺候的。她知道這次他也在,但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他還幫她接盤子!她從未這般近的接近過除府人之外的其他男人,所以,當他的氣息貼近過來的時候。她心慌意亂起來,她本該躬身致歉然後遠遠的避開。但又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竟然無法挪開他的身影,他仰手相接的動作她看不清,但只覺如風一般的飄搖清爽。而當他凝靜下來的時候,他帶給她的氣息,卻不是陌異性的強大迫力。而是一種讓人說不出的親和。
當她近看的時候,才發覺,他居然有著如此動人心魄的容顏。倒不是說他長得有多麼的驚為天人,完美無暇。而是他眉目間微漾的笑意,讓人不能拒絕或者逃離!直到他一直將手伸到她面前,直到那托盤裡的小點心被迫的跳進她的視線的時候。她才一下恍覺,她剛才竟然一直在盯著他看。
意識的回覆讓她頓時窘羞慌迫起來,她只覺渾身飛竄起一股熱浪。讓她全身都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她整張臉已經臊得通紅,慌不迭的移開了視線。伸手想去拿托盤。但突然,又是一隻手指伸出過來,一下勾住她的下巴,輕輕向上一帶。她的身體竟然無法拒絕,乖乖的就任那手指輕描淡寫的將她弄得抬起頭來、
“哎,你流血了。”凌破一手託著托盤,另一隻手勾著她的下巴。看著她鼻間湧出一股熱流,微微蹙眉:“就這麼著別動!”說著,他的手指鬆了她的下頜,而她,竟然有些微微的失望。他的手向下伸伸一拉,便把她別在襟口的一條小絹帕給扯了下來。然後伸手摁住她的鼻,讓她一時覺得有些微酸。
她此時已經窘得恨不得鑽地洞,但同時又很希望他如此溫柔的指尖多多停留一下。這兩種情緒讓她根本一動都動不得。只顧僵僵的任他動作,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著他的樣子。
“這天也太燥了。”他低垂著眼,隨意的便化解了她內心的窘迫羞愧。他輕輕笑笑,將盤子又送到她的懷裡:“好了。”
她怔怔的接過盤子,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呆呆的看著他自身邊閃了過去,他的髮梢拂過她的臉頰,竟然讓她有種伸手想去觸控的衝動。他指尖的溫度依舊還在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