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她這樣的氣息打亂了他,感染了他,讓他的思緒,便自然的跟著她奔跑。不再做任何精確的考量,只想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他猛地站起身來,向著她的方向迎了過來去,直到從林木的錯繁之中看到她地身影。破破爛爛,髒得簡直像個要飯花子。但是她的臉上揚溢著動人地光彩,她地眼中帶著奪人的明亮,她喘息著衝過來。像是他們已經分別了數年那麼久一般,讓他地思念,有如潮湧氾濫無止。
他一把抄起她的身軀,將她緊緊壓迫在懷抱裡:“你這個混球!”憋堵難舒的胸臆竟讓他脫口而出這麼一句。她真是個混球,她總有辦法把事情往最糟的方向引,但卻總有意料不到的結果!讓他完全不能猜測,更不可能預料。只能隨著她而起落,讓他的心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她沒說話,卻是伸手去攀他的頸脖,任他將她勒得快要窒息。她聽到他急惶不安的心跳,她明白當他看到她在夕月手裡的時候,他是如何的恐懼。他需要如何的剋制才能保持那樣的鎮定,以致於她貼近過來的時候,他才能放任自己的顫抖,淹沒他所有的理智。
“誰讓你跑上去的?你怎麼就能跑上去?你就不能乖乖在下面待著?”他惶恐的心因她的迴歸而徹底放縱,讓他之前壓制的怒氣竄頂了上來。抱著她就是一連聲的吼。
“相公。”她被他吼得一縮頭,忽然訕笑著說:“我學了一招,可以開啟木罩的。所以能竄上去,你看不看?”
“不看。”他抱著她坐在地上,明知她在故意扯話題,但心情卻稍定了下來。伸手摸著她的臉:“你怎麼髒成這樣?剛才還不是這樣呢。”
“我在地上爬了一會。”她不管不顧的伸手揪著他的袍襟就擦臉,因為她的衣服更髒,不能再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微嗔著,用袖子替她:“他怎麼又肯把你放了?”
“我告訴他今天很重要。”她坐在他的懷裡,忽然又伸手抱他:“相公受傷了,罩氣很淡。”
他輕輕揚了眉,笑意帶出眼底:“沒有關係,只是小傷。”他靠著樹幹,看天色一點點變暗,今天很重要。
對方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放她回來見他,但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好。他們並沒有辜負這美好的時光,桃花如雪瓣,紛紛揚揚,藉著落日的餘輝,有如妖精的翅膀。
他們原本所過的,就是這般的動盪歲月。他時時刻刻都在警惕,任何敵人的上門,對他們而言都不該成為意外。所以這難得的靜謐,才是他們應當珍惜的奢侈品。
因此,一切的問題,都不該在今天這個日子來解決。小白說的沒錯,今天對他們很重要。日後所有短暫的平靜,對他們都非常重要。他們只需要,靜靜的享受這片刻的安祥便足夠。
“一會你換一下衣服,髒死了,吃東西都要吃一嘴土。”他撥開她的亂髮:“我們在這裡呆到晚上再回去好不好?”聽她的聲音,知道她沒什麼大礙。所以,他想在這裡呆久一點。
“好。”她點頭,問著:“那不回去,怎麼換衣服“金武拿了套袍子,不過是我的,我還沒換,一會你湊合穿一下好了。”傾絕應著:“還有吃的,都在夜哥那邊。一會先上點傷藥再吃。”
“他可真瞭解你啊,怕你打起來把衣服撕了。”小白嘆著:“他這麼多年沒回去,還是很瞭解你啊。而且還把東西準備這麼齊全。”
“你當我養閒人啊。”他淡笑,站起身來:“你受傷了,一會別飲酒了。有湯,還煨著呢,去喝一碗吧。”
“哦。連爐子都拿出來了啊!”她感嘆:“那你一會也別喝酒了,跟我一起喝湯吧。”
“良辰美景,不飲有些可惜。”他拉了她的手,兩人慢慢往回走。
“沒辦法,誰叫之前打架了呢。我已經聞到香味了。”小白吸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