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聚出半罩,擋住濃火。後面是煙騰滾滾,煮沸了一般的。
“你變全了嗎?”小白地臉讓傾絕支著,沒辦法伸著脖子看。眼珠子開始往兩側分,想溜著他,倒像故意做鬼臉。讓他看著看著,忍不住就突然想笑。
“你想看嗎?”淬雲海說著,人忽地一下橫移了出來,成為與鬼目灼並行。
“衣服哪來的?”小白斜眼看了半天,忽然問了一句讓傾絕再是忍不住地話。這當口,讓人追得屁滾尿流了,她還有興趣去問人家衣服哪來的。至少別人要是問,都該是問,你怎麼跑這來了?怎麼突然出來幫我們了?反正她想得總是跟人不一樣,但就是不一樣,才引得人想笑。
“買的。我又不是自然之靈,可以幻靈成衫。”淬雲海也笑了起來,鬼目灼此時做不出笑的表情,但覺得喉嚨癢癢的,忍不住微嘶了兩下。
“錢哪來的?”她哦了一聲,忽然又問。這話傾絕簡直要笑出聲來了,他一把勒了她:“你管他呢,一會子想著千萬別動法血。”
“賺的,水底下好多寶貝呢。隨便賣一賣,夠使兩輩子的。”淬雲海更愉悅起來:“饒是讓你在水裡跟我作個伴,你偏是不肯。不然。好東西看得你眼花繚亂。光是那幾個沉船裡的,就多地數不清。更別說蚌裡的大珠子了。”
正說著,身後又是熾火強逼,傾絕明顯感覺水罩震盪,對方自青松關始,一直熾火不絕。法血綿長已非人力而為。傾絕一路繼血,身體已經急痛不止。對方顯然不想把戰線拉到龍禁海,身後大火激增,生壓水罩。
“墨虛亦怎麼死過一次,便性情大變起來。”淬雲海不停引水補罩。傾絕看一眼他,忽然開口:“你可耐得雷壓?”他一問話,淬雲海已經明白他要幹什麼了。微點了下頭,傾絕直接便動,五指大張。抵在鬼目灼頭上:“掛個雷上去,讓他燒!”
老鬼一經血催,喉間聚雷極快。速度不減,回頭就是一下。這下火力極弱。雷力極強。一入水罩,啪一下像開啟一張雷網。大火一灼。轟然暴開,被水一反頂,亂彈向熾炎而去。
熾炎猛然開罩強抵,亂蕩一陣,馬上又被甩後一大截。亦立在他的頭頂,一直看著傾絕:“小子血力不弱,居然讓雷王獸聚雷如此之快。放到當年,或者不輸昌迅,可惜了!”
小白攀著他地肩頭,向後看著,只覺一大片紅火,映照半天,連黑氣都蘊得濃紅。隔著水罩,撲面熱浪不止,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在蒸騰一般,讓景物都扭曲起來。
“這會子不要看。”傾絕反手又想捏她地下巴,她伸手去握他的手指,輕聲說著:“他有弱點。”
“他是死靈,罩氣已經有變異。剛才在蕩平河岸我已經注意到了,他裹帶的那些死靈魂,會被他吸走。”那些死魂因他復活而來,但卻不是為了附上活人的身體。剛才他對招的當口,傾絕已經細細地注意到了,每每當他聚力開罩的時候,天上的黑雲似是少了一些一般。雖然有濃火,看不真切。又有強熱,分散別人的注意力。但是這種冷熱卻是不能交融的,每當熾炎聚罩之時,那種蝕骨的冷就少了一些。然後馬上又恢復,很細小,但傾絕沒有忽略。這種吸魂,並不是他在吃那些死靈魂,而是在借他們的力。也就是說,他身上的罩,是由許許多多墨虛家的死人和靈物共建地,皆融在一起。罩法定然各有不同,雖然手法都是墨虛馭術,但靈物不同,罩氣有別。小白一眼之下,根本不可能分辨。
“他的罩上有好多臉,但是,有些臉會吃他的火。”小白接著說著,這下傾絕有些愣。不僅是他,連淬雲海也有些怔:“什麼意思?什麼好多臉?”淬雲海和傾絕想地不一樣,他顯然是對小白的話一下難以理解。
“你地意思是說,他無法控制那些死魂。有些是幫他聚力地,但有些,還是拖了他的後腿。”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