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量都大受影響,這事甚至成了虹城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的課堂教學反面素材。
雖然事後證實,那是宮成集團聯合晚報玩的一條毒計,但陳年舊案,沒人願意相信虹城都市報是被冤枉的。
時過境遷,今天的四井公司多像那年的宮成集團?一個高管和下屬殉情自殺,一個是中層強!奸逼死下屬。而且,虹城都市報都率先報道,可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宮成集團會不會上門興師問罪?高傲會不會故技重施後發制人?虹城晚報會不會再次配發評論發難?
上次虹城晚報杜撰英雄救人溺亡,這次又會杜撰出什麼樣的故事來?上次魯鳴被報社開除,這次是否輪到駱千帆了?
夏繁天辦公室的電話鈴響,是集團辦打過來的:“是夏總嗎?四井公司打電話來,氣勢洶洶要起訴虹城都市報,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夏繁天面色一變,駱千帆對夏繁天和魯鳴說:“我去見見高傲吧。”
……
駱千帆走出夏繁天的辦公室,心裡覺得不舒服。
過去的三週跟高傲合作很好,她的線索源很多,為人交際有著天然的親和力,可以說是天生的條口記者。沒想到,上次為了錢把老師魯鳴搞得身敗名裂,難道這次真的要下狠手要把自己置於死地,我可是救過她的!
駱千帆給高傲打電話,連打了三次都沒接。
過了半個小時又打,高傲接了。
“高老師,想約你出來見個面。”
高傲語氣特別冷淡,只說了四個字:“時間?地點?”
“就現在,我到你們報社去吧。”
“我等你。”高傲登時把電話掛了。
駱千帆當即起身趕去了虹城晚報,高傲已經一樓接待室等他。圓桌上擺著兩杯茶。不過高傲態度冷淡,眼神冷峻,拒人千里:“坐!”
駱千帆暗暗不恥:我還沒罵你,你自己就心虛設防了!
駱千帆儘量裝得平靜:“高老師,我有事要問你?”
高傲態度依然冷淡,說:“我也有事要問你。”
駱千帆說:“我的錄音和錄影是你刪了嗎?”
高傲反問:“年前下大雪,我到虹城邊採訪女屍案,有人把我推下了河,是不是你和胡菲菲乾的?”
駱千帆說:“我在問你,是不是你刪了我的錄音和錄影?”
高傲說:“你先回答我!”
駱千帆說:“是我和胡菲菲做的!因為你和冬榮打了胡菲菲一巴掌。”
高傲冷笑道:“你承認我也承認,是我刪的錄音和錄影,算計我的人我都要還回來!”
駱千帆說:“你只報仇不報恩嗎?在西池農貿市場是我冒死救了你!”
高傲說:“你救我非要寫到稿子上嗎?現在整個報社全都在傳我的閒話,說我被他們強!奸了!你救我一次,再把我扒光,這算救嗎?”
駱千帆說:“我有一個字說你被強!奸嗎?我稿子寫得清清楚楚,是他們亂說關我什麼事?我管天管地管得了他們的嘴嗎?”
高傲說:“管不了他們,你不寫救我不成嗎?”
駱千帆說:“無理狡辯!你憑什麼刪我的錄音,說好的統一發稿子,你為什麼不發?你安的什麼心?”
高傲說:“發不發稿子你也管?你是都市報,我是晚報,各有各的價值取向,你管得著嗎?我發不發是我的事,你憑什麼管我?”
駱千帆譏笑:“怕是你拿人家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吧?我猜下一步你該替四井公司翻案了吧。”
高傲說:“歷史都是成功者寫就的,話語權抓在誰的手裡,誰說的就是正確的,還要看讀者願意相信誰!”
駱千帆說:“也就說,你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