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容易死啊,隊長。”洛雷露出了不以為然的表情,攤了攤手:“在這裡的誰不是已經在閻王那裡喝過茶然後被放回來的?何況,軍人這種東西,不就是拿來死的麼,各種意義上。”
“但是,戰爭馬上就要結束了,不是嗎?”索恩站起身來,把全息投影裝置收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我有責任帶著你們一起活下去,特別是在現在的情況下。我們還有一整天的時間準備,打起精神來吧,任何事情上都不要出差錯,我——沒事,就這樣吧,晚上我們開一次全體會議,至於現在,解散吧。”
抱歉,但是,我不能說出我心中那令人悲傷的預感,看著伊瑟莉爾眼中困惑的眼神,索恩在心底裡向在場的所有軍官說了一聲抱歉——那個預感,實在太過不祥了:
“總覺得……這次行動……我一定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啊……”躺在床上,看著已經變得只剩自己一人的艙室,索恩不禁喃喃自語道:“……”
————第二天,1925年七月二十五日,天空有些沉,讓人感到不想出門——特別是在悶熱潮的南方,天通常象徵著不久之後就要下雨。而一般來說,雨天並不適合軍事行動的展開。但是對於特種部隊來說,雨卻相當受歡迎。
在這樣灰濛濛的天氣之中,索恩做出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彗星部隊在一處建築在河堤中部的簡易棧道上停下了腳步,而在他們的面前,一條青石搭建而成的寬敞管道之中,從眾人頭頂的城堡之中流出的雨水正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就是這兒了。”作為尖兵的艾米麗爾看了看手中的電子地圖,低聲咕噥著從下水道里面探出頭來,做出了一個的手勢,索恩輕輕地點了點頭,在無線電之中低聲說道:“櫻儀,第二小隊先上,我們掩護你們,走。”
從棧道另一邊上來的櫻儀輕輕的點了點頭,悄無聲息的移動到了下水道的下方,將爪鉤丟入了下水道里面,用力的拉了拉,確認爪鉤不會鬆脫之後,揹著長刀的櫻儀便拉著爪鉤,爬入了下水道之中,接著,彗星部隊有秩序的潛入了這條直通兩公里外的古老要塞的地下通道。最後一個握住繩子的是託庫婭,就在他爬到一半的時候,地面忽然震顫起來,嚇得她發出了一聲尖叫:“呀啊——”
“別擔心,託庫婭。”索恩向只差一點就能爬上來的託庫婭伸出了手:“那是空軍的兩千五百公斤鑽地命中的時候帶來的效果。各隊,檢查人數。”
“一隊就位。”“二隊就位。”“特勤組就位。”
恩輕輕地點了點頭,開啟了自己的電子地圖:“接下來,我們沿著這條下水道往前走,在這個三岔路口轉彎,艾米麗爾,你確定那裡沒有敵人的偵察裝置嗎?”
“沒有,隊長。”艾米麗爾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已經在上留下了熒光棒標記了。”
“好,”索恩輕輕的點了點頭,對艾米麗爾樹了樹大拇指,接著說道:“那裡是我們的第一個安全屋,我們今天會在那裡過夜,把你們的裝備整理一下,吃飯,好好休息,然後明天凌晨,我們將打響第一槍。各位,都小心一點,我得把你們都活著帶回去,明白了嗎?”
索恩說完,回望了一下下水道口外面森的森林,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了一陣不安——自己真的能夠兌現這樣的諾言嗎?
忽然,有人輕輕的拍了索恩的肩膀,蹲著的他回身,是託庫婭:“沒關係的,隊長,一定可以的……弗里曼哥哥……一定會保佑我們回家的……”
但願是這樣吧……但是回家,託庫婭,你回去的家,在哪裡呢?
………【10 Maybe Last Push(2)】………
第二天早晨,託庫婭是被一陣劇烈的震顫所驚醒的,她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著長著青苔的天花板。而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