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血歌!”彭翊同樣六歲加入道院,至今已近二十年。這些年來,他一直在道院長大,從來沒有外出遊歷過。他何曾見過殷血歌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傷人的凶神惡煞?他腦子裡一陣陣的眩暈,整個人呆在了那裡,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的腦子裡還回蕩著楊懷對殷血歌略帶恭敬和忌憚的模樣,他的腦子裡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不知道是否出手制止殷血歌。換言之,他已經被殷血歌的暴戾手段嚇呆了。
對殷血歌而言,對方辱罵自己一句,立刻打得對方吐血。這是殷族稚子殿最基本的生存法則。但是這樣的生存法則在第一世家,在道院這些少年這裡,卻是太殘酷、太血腥了!
一腳將那少年踢飛,殷血歌沒有絲毫的停留,他一個閃身到了另外一個少年面前,右手五指輕輕一彈,一道血光就噴了出來。瀝血爪帶起一道濛濛血光,狠狠的在那少年的胳膊和大腿上進出了十幾次。
在殷族稚子殿無數次的殘酷爭鬥中,殷血歌對人體的結構瞭如指掌。他知道哪裡的肌肉最厚,哪裡的血管最少。攻擊敵人的什麼部位能夠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卻不足以威脅到他的生命。
瀝血爪穿透了那少年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五指鋒利的指甲每一次都險而又險的貼著少年的大血管穿刺過去。肌肉被洞開數十個薄薄的傷口,被打傷的少年歇斯底里的慘號著,殷血歌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將這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傢伙也一腳踢飛了十幾米遠。
“你們真不應該找我的麻煩!”殷血歌的眸子裡閃爍著淡淡的血光。他宛如一頭來自地獄的惡鬼。帶著一抹血腥的狂風衝向了另外幾個嚇得手足無措的少年。
瀝血爪在空氣中帶出了刺耳的破空聲,一道道血光漫天飛灑,這些少年同樣被刺穿了胳膊和大腿上的厚厚肌肉。一個個渾身是血的飛了出去。殷血歌對他們的傷害看上去很恐怖,血液更是流了不少,劇痛更是讓他們發出巨大的慘嚎聲。
但是這些傷勢並不足以致命,甚至不會傷損這些傢伙多少元氣,最多嚇唬嚇唬他們罷了。
對於在殷族城邦長大的殷血歌而言,他見多了和人類城邦廝殺征戰中被擊殺、重傷的那些血肉模糊的殷族戰士,他見多了各種殘酷的景象,這些少年渾身鮮血淋漓的模樣,根本無法讓他有絲毫動容。
手指輕輕一彈,將指甲上的幾點血水彈飛,殷血歌一步一步的向著那開口辱罵自己的壯碩少年走了過去:“你知道我會來這裡?真是很有趣的事情,就連我都不知道我會來這裡,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壯碩少年躺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捂著小腹。
殷血歌惱怒這傢伙無緣無故的辱罵自己,所以他剛才那一腳很是下了點力氣。壯碩少年的丹田氣穴受到重創,這時候他稍微抽一口氣都會覺得五臟六腑劇痛無比,看到殷血歌不斷的逼近自己,他有氣無力的哀嚎了起來:“救命,救命啊!有人破壞院規,打人了啊!”
彭翊終於回過神來,他一把抓向了殷血歌的肩膀,嘶聲吼道:“擅自毆傷道院族人,這是要被重罰的!殷血歌,不要衝動,你,噫?”
彭翊一把向著殷血歌肩膀抓下,但是殷血歌向前輕鬆的跨出了兩步,彭翊這一把頓時抓了一個空。彭翊驚駭的看向了殷血歌的背影,他可是煉氣巔峰的修士,只差一點兒火候就能凝結氣丹,成為金丹境的強者。以他的實力,居然沒辦法抓住殷血歌?
帶著幾條殘影,殷血歌閃身到了壯碩少年面前,他一腳踏在了對方的頭上,腳下一用力,將對方的腦袋狠狠的踏在了地上。“是誰指使你來找我的麻煩的?是誰給你說我今天會來道院的?”
殷血歌的心頭一陣陣的怒氣縈蕩,此刻他將跬步殿的楊懷也計入了黑名單中。
他被分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