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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嗯——嗯’——他——要是我可以這樣說的話——畫畫兒。吃不多——喝不多——畫畫兒。愛畫畫。沒有別的恨所有不畫像他(恨所有下像他那樣畫畫的)。生氣。恨所有畫像他好些(比他畫得好的)。恨大多數人。恨所有不想全世界為畫的(不認為全世界都應該從事繪畫的人)。生氣。嗯。所有的事物對他都算不了什麼——只有繪畫。他喜歡你。要是你懂得的話,可以畫的新東西。醜——驚人的。哦?”

“他’——轉向契帕夫——‘喜愛記憶單詞。比往何人記憶的都強得多想不,畫不(不思考,也不愛畫)——只有記憶。能說’——到這裡,他向這個有天才的助手問了個字——‘歷史——什麼都能說。他聽一次——永遠說得出。’

“聽到這些奇異非凡的生物(因為即使和他們已經孰悉,也下能減弱他們那種非人類外貌給我的影響)持續地尖叫著模仿近似地球上連貫的語言——提出問題、回答問題等等,比最奇異的夢境都要神奇得多。我覺得重新回到聽人講寓言童話的時代,螞蟻和蚱蜢一塊兒談話,蜜蜂替它們評理等等。當這種語言練習進行的時候,凱沃似乎從他的禁閉之中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與輕鬆。凱沃說,“由我們不幸的衝突所引起的最初的恐懼和不信任,不斷地被我全部所作為的周密合理性抹掉了。??現在我可以隨意自由行動,即使有些限制,也是為了我好。就是這樣,我才能夠得到這個儀器,又加上一件高興的事,就是我在這個巨大的儲藏侗穴中亂堆著的東西里發現一些物件,使我能夠發出這些資訊。雖然我已經和飛烏講清楚我是向地球發訊號,到目前一點也沒有干涉我的意思。

“‘你同別人的談話?’飛烏看著我發資訊時問我。

“‘別的人,’我說。

“‘別的人,’他說,“哦,是。是人類?’

“於是我繼續發出資訊。”因為凱沃每當遇到一些新的事實時,就修改他已經得出的結論,因此,他以前對於月球人的說明後來也就不斷地有所更正。於是,我們在後面引用他的話時也就需要一定的保留。下面是從凱沃發來的第九、第十二和第十六各條資訊中記下來的,由於模糊而又破碎不全,人類今後許多世代所希望獲得的有關這個奇異世界社會生活全貌,也只能如此了。“在月球裡,”凱沃說,“每個公民都知道自己的地位。他生下來就是那個地位,他所受的精心訓練和教育與他接受的外科手術,使他最後完全適合他的地位,因而他既沒有超出那種地位的想法,也沒有超出那種地位的器官。飛烏會問,‘他為什麼需要有呢?’例如,一個月球人被指定作一個數學家,他的教師和教練立刻動手為那個目的工作。發現任何對其他方面追求的萌芽,他們就設法制止,同時用一種完美的心理學的技巧去鼓勵他的數學癖好。於是他的大腦就長大——至少是數學職能那部分大腦長大——他身體其他部分只長大到足以維持身體主要部分所必須的程度。最後,除了吃飯和休息之外,他唯一的愉快就是練習和表現他的職能,唯一的興趣就是應用他的職能,唯一的社交就是和與他同行的專家們來往。它的大腦不斷長大——至少思考數學那些部分是如此。大腦膨脹得越來越大,好像吸取了他身體其餘部分所有的生命和話力。他的肢體萎縮,心臟和消化器官縮小,昆蟲樣的臉藏在大腦凸出的輪廓下面。他的聲音只管唧唧地叫出各種公式,除了正確說明的各種問題之外,他似乎聾了一般,什麼都聽不見。除了突然發現某種謬論以外,他笑的官能也喪失了。他最深的感情只是用於發展新的計演算法。這樣,他便達到了他的目的。

“再舉個例子,如果要安排一個月球人去當月球怪獸的看守人,從他很小的時候起,就要誘導他去考慮月球怪獸,和怪獸一樣地去生活,在有關怪獸的知識中尋求樂趣,練習照管怪獸,追逐怪獸。要把他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