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冷空氣中,豪光突閃,黃節操已覺右頰忽寒,他怪叫著伸手摸去,同時暴躍向右,身形甫動,但見一溜冷電閃擊,左頰又已一冷,尖吼跳蹦著,他雙手亂揮,飛掠的光芒卻猝穿猝繞,晃映如叟光星流,只是眨眨眼的助夫,他那一張大毛臉業已被修颳得成了小白臉啦……………只是橫肉多些!“當”的一聲金鐵交擊脆響傳來,燕鐵衣右手的“太阿劍”與左手的“照日劍”交叉形成一個斜十字平舉胸前,長短兩柄利劍的劍尖尾芒吞吐眩亮,宛若秋水盈盈,他帶著純真意味的一笑,雙手輕翻,“鏘”的一聲,兩柄劍又同時入銷!
雙手撫著自已光溜溜的面孔,黃節操那股子憤怒興那股子驚恐簡直就不用提了,他歪扭著漲得通紅的臉,嗓子發抖,“這,這……燕鐵衣……這簡直就叫欺人太甚……?”
燕鐵衣笑道:“老實說,你這付尊容像現在這樣要好看得多,光溜溜,滑淨淨的,多中瞧?何苦非要毛茸茸,亂糟糟的弄成那麼個大毛猴子樣?”
猛一跺腳,竟節操乾嚎道:“燕鐵衣,我把這條老命與你拚了!”
燕鐵衣搖搖頭,道:“我看這還是三思而後行比較好,方,我這“冥天大九式”中的一式門天凌地”你已經消受不了,其非還想試一下其他八式的滋味?”
黃節操氣得一個勁的頓足槌胸,慄慄而顫:“你,坑得我好……坑得我夠狠……”
自腰帶上取下那揪著小灰布袋,燕鐵衣從裡面取出一粒“紫金丹”,然後他扯緊袋口,原袋擲還黃節操:“老先生,我這人並不乘勝拿驕,仗勢欺人,你看,這小袋裡的靈丹我也只取一粒,作為我辛苦的報酬,弱水三千,我獨飲一瓢,不算過份貪婪吧?”
雙手緊握著小布袋,黃節操氣念怒悔的運半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只管在那裡喘個不停,一口老牙幾乎咬碎!
急抖袍袖,燕鐵衣輕輕的道:“老先生,你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狂、渾、和怪,但這是每一個人獨具的個性,並非大惡,因此我不怪你,假如我要怪你,便不僅僅是刮光你的鬍子而已了…………不過,我要奉勸你老先生幾句忠言:行徑怪誕一點或性格孤僻一點都沒有關係,要緊的是要認清善惡,辨明是非,須得多少有點道義仁恕之分,象剛才那小夥子為母疾而對你如此祈求哀告,聲淚俱下的情形,正乃孝思的至極表露,你便該成全他,而決不該凌辱他,誰不是父母生產的呢?換了你處在人家那種情景下,又得如何感受法?老先生,年紀大經驗豐富是不錯,但卻並非事事的看法都全是正確,方才你的作為,就差到十萬八千里去了,你要記住,人,就是該活到老,學到老呀……”
黃節操噎洩氣叫:“老,…老夫不要你來教訓……!”
燕鐵衣笑笑道:“自古,忠言總是逆耳的。”
忽然,黃節操跳起來戒:“對了,燕鐵衣,方才那姓陳的小兔崽所以能打敗我………是不是你在暗中弄的鬼?”
燕鐵衣平靜的道:“我說過,老先生,上天是會保佑孝順的孩子的,不是麼?”
黃節操瞪目切齒的道:“好,好,算我老夫今夜倒黴……算我遇上了鬼。”
微微躬身,燕鐵衣道:“山高水長,後會有期,老先生,告辭了。”轉身便走。
黃節操口中狠聲道:“後會有期?我便到了陰曹地府也不願再遇上你這兔崽子,……我賭咒…!”
燕鐵衣扮了個鬼臉,同身後的熊道元、崔厚德點了點頭,三個人牽著坐騎,匆匆離開,他們來到林邊道旁,熊道元望了望天色,嘆口氣道:“今夜已不再找地方睡啦,眼見天就快亮了,唉,碰著這個老怪物,真晦氣……”
燕鐵衣笑道:“埋怨什麼?雖然我們累了一宵,但也總算做了樁功德事,心中平安快樂,不比在那破屋裡睡·一晚更好?”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