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躍上來,陰負咎舉叉猛刺,燕鐵衣冷冷的道:“住手!”
收腕旋開,陰貪會恨聲道:“魁首,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緩緩將長短雙劍還鞘,燕鐵衣道:“罪大莫如死,公孫荒木已經死了,再殘害他的屍體未免太苛,負咎,你該學習對一個死去敵人的容讓!”
陸負咎訕訕地退後,有些赧然的,收起了他的叉和網……。
深長的吐了口氣,燕鐵衣感慨的道:“如今,總算大患已除,了卻一樁心事了……”
乾笑著,陰負咎道:“這全是魁首的功勞--。”
燕鐵衣道:“不,這是我們大家精誠合作的結果,光憑我,只怕沒有這麼容易完事!”
剛剛定下心來的包子誠急忙拋鐙下馬,奔到近前,興奮的道:“恭喜魁首,此獠一除,‘青龍社’從此平安無事,一帆風順了!”
燕鐵衣嚴肅的道:“不要這麼樂觀,包子誠,武林之中臥虎藏龍,勾心鬥角,江湖之上風浪起伏,奸詐迭見,爭紛未已,來日方長,我們要艱苦支撐的歲月還在後頭,須要我們堅忍互濟的時光悠久,那一天不倒下,那一天便得發奮圖強,所以--。”
忽然間,燕鐵衣的表情突變,他猛的側身出手,一把將包子誠整個人帶起摔跌,一溜寒光倏射,就在包子誠方才立身之處,燕鐵衣的“太阿劍”業已將一條細小怪異的蛇形毒物斬成三段,這毒形毒物,正是前些時在“楚角嶺”上咬死那灰衣人的同一種東西!
當包子誠灰頭土腦又迷迷糊糊的從地下爬起,猶可看見那被斬成三段的玩意在地下紫血黏膩的翻騰蹦跳,其形狀之怪異醜惡,令人心頭作嘔!
燕鐵衣平靜的道:“你算死裡逃生了,包子誠,若叫這毒蟲咬上一口,只怕誰也救不了你!”
包子誠驚恐加上迷惘的道:“魁首,這是怎麼回事?”
燕鐵衣簡單的告訴包子誠這毒物的厲害以及公孫荒木曾經以此毒物滅殺他自已手下人的事實,聽完了話,包子誠的一張大臉已變成了土色!
陰負咎突然道:“魁首,為什麼這條毒蟲不咬我們,卻端去咬包子誠呢?它又是從那裡鑽出來的”
目光四掃,燕鐵衣邊道:“包子誠,你趕快搜尋一下你自己身上,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又不屬於自己的物件?負咎,你去查檢視公孫荒木的屍身,他身上說不定帶著可以隱藏這類毒蟲的盛器……。”
於是,兩個人立即展開動作,而兩個人的喊叫又幾乎是同時出了口--包子誠果然已在自家的腰板帶褶縫裡找出了那粒細潤的綠珠,陰負咎則在翻開公孫荒木屍身的一剎發現了一支扁長灰色的瓷罐,瓷罐業已傾落地下,塞口滾出,裡裡外外,正有十幾條完全一樣的細小蛇形怪物在蠕動扭曲,且有極輕的“噓噓”響聲發出,看去好不怵目心驚!
大喝一聲,陰負咎沉重的鋼叉暴起暴落,連砸帶刺,眨眼間,已紫血斑斑的將這堆蛇物搗成了一團漓糊腥羶的肉漿!
燕鐵衣伸手接過包子誠交上的那顆綠珠,略略一嗅,不禁皺皺眉,丟在地下用力以足跟蹂碎,低沉的道:“我判斷這種毒蟲一定是由某種物體為誘導才能激發它攻擊目標的野性,顯然那樣的物體便是你才查覺的綠色珠子了,這珠子有股腥羶的氣味,很淡,卻很膩,人不容易聞著,但是對這樣細小的又必然俱備有特異嗅覺的毒蟲,這種氣味就相當濃厚了,好像蜜蜂專門喜歡隨著香味前來吸吮花蕊,蟲蟻往往接近甜膩一樣的道理,有了這顆綠珠,便極易吸引這樣的毒物尋上身來施虐。這真是一樁可怕又陰狠的武器,雖怪公孫荒木的手下受害了猶不自覺,他定是以某種不令人懷疑的方法將這種珠子置於他手下或敵人的手上,然後在需要的時候放出毒蟲傷人,神鬼不察的便達成了他的目的,好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