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尖號一聲,包至誠一個踉蹌橫滾出去,右大腿上血流如注!
四周一陣喝叫,那些心摧膽顫的“力家教場”弟子們卻硬是不敢再往上湊了,一個個只是空口吶喊!以壯聲勢而已,誰也怕站在前面,一時磨磨蹭蹭,陣腳大亂!
靜靜的卻冷森的,一個身材魁梧,白髮皓首的長髯老人,率領三名看樣子也是“大教頭”身份的人物出現廳門之外,看他們的形熊,可以斷定是老早便隱立在那裡面了!
燕鐵衣心中暗笑,故意不理那老者尖銳陰酷的眼光,舉起長劍,作勢欲追殺猶在地下拚命爬動的包至誠!
於是,那老者驀的白髯顫動,霹靂般大喝:“章凡,你真要趕盡殺絕,替你老子闖下滿天大禍?”
裝做一楞,燕鐵衣不服氣的道:“你是誰?憑什麼呵責我?我不吃這一套--。”
老者暴烈的道:“力家教場總教頭‘白髯客’蕭進就是我,你方才口口聲聲,謾罵誣衊的蕭進也是我!章凡你好本事,只是我卻怕你替你爹找來麻煩了!”
垂下舉起的長劍,燕鐵衣似是有氣畏瑟的道:“我乃是奉了爹及乾爹的諭令,前來實地檢視你們所具有的潛力深淺以便重新估計及分配任務……怪只怪你們‘力家教場’的人欺我太甚,我才一進門--。”
冷森的一笑,蕭進酷厲的道:“不必再說,我早已全聽到了,章凡,你請回吧?我也不留難你,回去之後,記著代我轉稟駱府宗及令尊,說我蕭進及‘力家教場’以下,力薄才鮮,無德無能,全是一批酒囊飯袋之屬,我們不敢再高攀盟誼,強說結黨,自今而後,‘力家教場’退出日前所議之舉,自生自滅,不敢附於尾驥,替‘大森府’憑添累贅--你的事,看在往日情份上就此一筆勾消,不過,‘力家教場’與‘大森府’的盟議,也同樣從今算完!”
燕鐵衣故件驚愕之狀,又急切的道:“蕭進……不,蕭老伯你又何苦--”
一揮手,蕭進憤怒的道:“好了,話止於此,你請吧?我們小廟供不了你這位大神!”
接著,他嗔目大吼:“讓路,送客!”
不待燕鐵衣再說什麼,蕭進重重一哼!轉身自去!
於是,在眾人極度仇恨又陰冷的默默注視下,燕鐵衣一付磨磨蹭蹭的為難樣子,宛似十分沮喪的踽踽出門,不時回頭,卻終於走遠。
※ ※ ※
這一次燕鐵衣所施的離間之計,可謂相當成功而完滿,他知道“力家教場”的人們與章琛章凡父子並不熟稔,章琛他們或許有人認識,但章凡卻絕少會與”力家教場”打過交道,他假冒章凡之名前往擾亂,因此並不顧慮會被人識破,而他的外貌扮成章凡同一型別,語氣之間裝得煞有介事,再加上他所使的“星菱劍法”在全場“力家教場”的人將他認定乃為章凡本身無疑。
章凡業已失蹤,且失蹤的訊息卻尚未透露,這更為章家父子帶來百口莫辯的困擾--若說章凡不曾到“力家教場”挑釁惹事,可以當面對質便行,但卻到那裡去找真的章凡呢?解釋章凡剛在昨晚失蹤,則天下那有這巧之事?況且章凡既在昨晚失蹤,同為盟友為何不獲傳告?一旦出事,方才見曉,“力家教場”必然以為這是搪塞之詞,推諉敷衍之計,那等誤會,就越形深切了。
燕鐵衣有意要造成一個印象--暗示出他之所以突往“力家教場”乃是奉了駱暮寒及章琛的密令,前去查視“力家教場”的實力與潛勢,藉而確定“力家教場”在行事中的角色份量;這表示出駱暮寒與章琛對“力家教場”的不信任和懷疑態度來,而由於他這“二流人物”的動手,便打得“力家教場”東倒西歪,更影射出“力家教場”所屬的無能,如此一來,蕭進的憤怒失望,加上自卑的懊惱乃是必然的,因此,他的反應更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