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是用強迫的方式逼著邱景松招供的,不過,我也並不以為除了‘強迫’”之外,還有更恰當的法子。”
尤一波尖銳的道:“曾玉安呢?顏老竹竿呢?”
舐舐唇,燕鐵衣道:“都被我制服了。”
凸眼闊嘴的那人咬著牙道:“他們如今在什麼地方?”
燕鐵衣道:“他們很安全,只是暫時失去了自由而已,我不會過份為難他們。”
尤一波陰沉的道:“你沒傷害他們麼?”
聳聳肩,燕鐵衣道:“這是免不了的,在那種情況之下,彼此全要掙扎對抗,流血掛彩的事,便難保不會發生,我已經儘量容忍和剋制自己了!”
獨臂大漢昂烈的道:“你把他們傷到什麼程度?”
燕鐵衣坦然道:“曾玉安斷了一手,其他兩位,只是小傷……”
幾句話一說出口,“祁家堡”群情大譁,喝吼叫罵之聲立刻又亂成一片,甚至連祁雄奎的臉色也大大的起了變化!
獨臂大漢嗔目大叫:“姓燕的,你在尚未弄清事實真像之前,居然如此傷害我們弟兄,殺戮我們同夥,你眼中還有半點‘祁家堡’的影子在麼?”
面孔上是一片狠酷暴戾之色,尤一波吊著一雙眼眉,惡狠狠的道:“他不是來解釋什麼‘誤會’的,純是來砸我們山門找碴的,先放倒了再說!”
凸眼闊嘴的人物也咆哮著:“那有姓燕的所說的事?他完全是惡意編造,含血噴人,存了心來觸我們的黴頭,想摘‘祁家堡’的招牌,今天斷乎不能饒過他!”
又有一個長臉,滿布著褐色印記的粗壯漢子暴吼道:“我們分剮了這兩個上線開扒的野種!”
靜睜的,安詳的,有如一座山似的挺立在那裡;燕鐵衣的形態深沉冷寞,亳不為所動,他是這般鎮定,這般凝重,甚至連一根筋絡的抽搐,一條肌肉的痙攣都沒有,他的面龐僵硬得彷佛石雕!
熊道元卻沒有這深的定力,他早已雙槍交叉胸前,氣咻咻的怒目瞪視著鼓譟中的敵人,隨時準備上前去決一死戰!
於是--
祁雄奎突然又揮手壓制住情緒激盪的手下們,這位“祁家堡”的堡主深深吸了口氣,聲音中合蘊著極度牽強的平穩:“燕鐵衣--你這樣做,是不是有意刷我的顏面?”
燕鐵衣正色道:“我沒有這個意思,而我要請問你,祁堡主,設若你我易地而處,你想得到有關此事的正確內情,除了強行逼供之外,你還有什麼其他方法可用?”
祁雄奎挑起雙肩,揚聲道:“你可以正式拜山!”
燕鐵衣道:“說實話,在邱景松吐露內情之前,我還不知道擄人的主見是閣下你抑是令少君,我尚沒有弄清物件孰屬,這山又如何拜法?”
尤一波又在鼓動:“邱景松是被你‘屈打成招’的!”
搖搖頭,燕鐵衣根本不理尤一波;他對著祁雄奎道:“祁堡主,我們彼此要追求的全是真相,誰是誰非,也全是要佔住一個‘理’字;但似閣下這位尤教頭的推波助瀾,挑撥群眾,恐怕就要引起一場不必要的衝突,如此一來,對你對我,都不會是件愉快的事!”
祁雄奎立時向尤一波瞪大了眼:“不準再插嘴,任那一個給我把牙齒咬緊,我說怎麼做你們才怎麼做,誰要吵煩了我,誰就第一個找刀挨!”
接著,他轉回頭來,厲聲道:“燕鐵衣,你在我的堡子裡,又是眾寡懸殊的情形下,我不到必要,不願向你兩個人動手,以免落一個以多欺少的罵名,但是,我要明白告訴你,如果你是誣賴我的兒子,你就要後悔你現在的行為了!”
燕鐵衣重重的道:“很好,我若錯了,自有個公道給你,我若沒有錯呢?”
祁雄奎板著臉道:“你如沒有錯,我也一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