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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宏仁園。”

祁雄奎瞪著眼怒吼:“又是‘宏仁園’?你上一次幾乎把那裡的老鼠窟窿也掏遍了,卻未見你找出什麼憑證來,今天你又要重蹈覆轍?”

燕鐵衣不似笑的一笑道:“今天,結果就會大大的不同了!”

祁雄奎咬著牙道:“千句話,萬句話,只有一句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成功失敗,都沒有下一遭!”

信心十足的點點頭,燕鐵衣泰山篤定的道:“我比你更要明白!”

四周,尤一波、雷剛、程半途等人的臉色極其難看,全在陰晦中隱露著驚疑不安。

於是,祁雄奎引領著燕鐵衣行向堡後的“宏仁園”去,和上次一樣,“祁家堡”的大批人馬便隨同左右,不懷好意的緊緊跟綴著。

“宏仁園”的門口,祁少雄早已站在那裡迎候著了,他的身後,一字排立著四個人!燕鐵衣全都見過,其中三位且是素識了:曾玉安、邱景松、顏亮、以及那位長著一臉褐斑的粗壯大漢石順。

祁少雄神色的憤怒與他眼中的惡毒相映,便組合了他整個表情上的兇暴意圖,他站在那裡,模樣恨不能要將燕鐵衣生啖了。

曾玉安的左手,斷落處纏裹著厚厚的白布,腦袋上也包了好幾層布帶,形容委靡憔悴,奄奄的連半點生氣也沒有,邱景松除了左耳貼著一大塊紅皮膏藥外,看上去還比較完整雅觀些,但也一樣神情驚悸憂惶,一副大禍臨頭似的惴慄不安狀,那“老竹竿”顏亮則在腋下撐著柺杖,瘦臉枯黃,浮著蠟色,活脫大病未愈的德性,一條右腿虛站著地,像棉花做的一般軟晃晃的。但是,這三位仁兄雖然都不成人樣了,那股對燕鐵衣痛恨怨毒的形狀卻無二致,三個人的三雙眼睛,全都在憤射著狠毒的火焰!

微微頷首示意,燕鐵衣氣度雍容,有若在巡視自己手下的分支堂口一般:“久不相見了,各位別來無恙?”

三個人全沒回答,流露在眼中的光芒卻更形怨恨激烈了。

燕鐵衣笑笑,道:“很抱歉沒時間去探視三位,因為我知道在經過這一段長久的時間之後,三位自會有辦法解脫束縛,安然迴轉的,這是人的求生本能所使然。”

其實,燕鐵衣未曾回去替他們解綁,主要便是要對他們加以懲罰--他們欺騙了他!

忍不住,邱景松嘶啞的大吼:“不要得意,燕鐵衣,你不要得意,只在今天,你就會一個筋斗栽到底,我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要連本帶利的在你身上找回補償來,我們會零碎分了你……”

燕鐵衣安詳的道:“奇怪,只這幾天功夫,你的膽子忽然大了,口氣也硬扎多啦?”

胖臉漲赤,宛若豬肝,邱景松又羞又惱的咆哮:“什麼東西?你當我會糊你?我從來也沒含糊你過,我更未向你裝過蒜,使過賴,你你……你竟以為我是什等樣的角色?”

燕鐵衣一笑道:“九流走卒而已,邱老弟,九流。”

怪叫連聲,邱景松暴跳如雷:“我豁上了,我和你拼,我寧願肯叫你打我也不能叫你嚇我,他孃的皮,我這條命也不要了……”

突然,曾玉安冷森的道:“閉嘴--這裡有堡主與少堡主排程,你只須聽命而行,卻大呼小叫什麼?”

顏亮也沙啞的道:“是呀,落進篩子的鳥雀,還怕他飛了?老邱,沉住氣,過節總會有個了斷的!”

當邱景松悻悻然剛剛定靜下來的時候,燕鐵衣已向祁少雄爾雅的一笑道:“又來打擾了,少兄。”

不知怎的,祁少雄心中震動,覺得有股寒氣在背脊冒升,他在這一剎那間,躍躍感到一種強烈的惶恐與驚悸,好像,好像災禍當頭前的那般不安!

祁雄奎卻十分放心寬懷的道:“雄兒,姓燕的又來騷擾我們,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為了不令他繼續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