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青睞,便是被收為弟子也不為過,就算沒有被高人看重,在那些大人物面前露露臉也是極好的。
因此,各地的江湖人士都往灞州這邊趕來,如今不過是八月初一,灞州城內的客棧卻早已人滿為患,道路上也有許許多多揹負刀劍的人。
謝長曦牽著馬,問了一家又一家的客棧,可掌櫃們的答覆都是客房滿了,沒空房了。
謝長曦早早就換了女裝,不過她的錐帽並沒有卸下來,就這樣,她的身影還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謝長曦拉低了帽簷,然後準備去瞿府試一試,瞿凝之前給過她一塊玉佩,說若是她想去找瞿凝,到了瞿府就拿出這塊玉佩給守門人看,守門人會通知瞿凝的。
街上人太多了,謝長曦只好牽著馬走,她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人一直看著她,因為她身上的視線實在太多了,而她又著急往前走,根本沒有注意到。
路旁的一座酒樓的二樓雅間,殷瀚收回瞭望向道路上的視線,桌子對面坐著的人輕聲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笑著問道:“殷兄可是看到了熟人?”
殷瀚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道:“不是,不過是見過一次面罷了。”
“是嗎?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就能讓殷兄盯這麼久?”那人一身玄色錦袍,面貌普通極了,他若是身在人群中必定無法讓人發現。
“還記得之前你借給我的那兩匹馬麼?”殷瀚淡淡說道。
“當然記得,這可是殷兄你第一次對我開口要什麼東西,我怎麼會不記得呢?難道說,你剛才看的那個人就是你送了一匹馬的人?”玄衣人揚眉問道,他看著殷瀚不置可否的表情,頓時驚訝的嘆道:“沒想到殷兄你竟然也會注意到旁人了,那麼那個人是誰?我能否去看一看?”
“……”殷瀚一聲不吭。
“看來殷兄是不願意嘍,那我也不逼你。”玄衣人道,然後他盯著殷瀚的眼睛說:“不過我們之前所說的事情,不知道殷兄願不願意出手呢?”
問了好幾個路人,謝長曦這才走到了瞿府。
看著瞿府那威嚴大氣的正門,謝長曦頓了頓,便牽著馬繼續往前走,到門口時,兩邊站著的守衛其中一個走了過來。
“請止步。”那人道,“沒有請帖不能進去。”
謝長曦拿出那塊玉佩,道:“這塊玉佩是瞿凝給我的。”
“可否讓我看一下?”那人問道,謝長曦點頭將玉佩遞了過去,那人結果玉佩仔細看了一會兒,然後對她說道:“姑娘如何稱呼?”
“哦,我姓謝。”謝長曦瞭然的說道。
“那請姑娘稍等片刻,容我等先去通報。”那人說完看謝長曦點頭便快速的交接了一下,隨後拿著玉佩進了瞿府。
謝長曦拉著馬走到了一邊,省得擋住大門惹人嫌,那人的速度很快,不到一會兒就回來了。
“謝姑娘,這邊請。”他身後還帶著兩個人,那兩個人其中一個過來接過了她手中的韁繩,另一個走在前面給她領路,而之前那個通報的人,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瞿府很大,比謝府大了很多,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瞿家傳承百年,其具有的深厚底蘊是謝家遠遠比不上的,對這些世家來說,謝家只不過是一個暴發戶而已,就算那個暴發戶再怎麼有錢,再怎麼厲害,暴發戶還是暴發戶,那些世家門閥一類的永遠看不上眼的。
謝長曦跟著領路的那個人走了好長時間,才到了瞿凝的香荷院。
新嫁娘待嫁的時候,是不準外出也不準見外人的,不過瞿家是武林世家,他們也不太墨守成規,不準外出是不準外出,但可以在自家院子裡面逛逛,不準見外人的這個外人,也得看看到底是什麼程度的外人,見見自己的閨蜜之類的人當然是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