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深宮內院的子嗣,一向不易,冷夜軒登基已是五六年了,孩子較之先帝一朝,倒是不錯,只是,這區區兩子四女,定是不夠的,故而,韓菁如今,可謂是風頭正勁呢。
吃穿之物,易被人利用,還不如一些瓷器首飾為上。況,夏霓裳本就是宮女出身,後、宮諸人皆是有些忌憚與嘲諷的,自己可不能落人口實,平添煩惱。
“奴婢知曉的。”雲依頜了頜首。外人雖是說什麼的都有,可自己知道,這位宮女出身的主子,可是真真的不簡單呢。“小主,奴婢看小主近日來身子不適,飯也吃的少了些,怕是冬日裡染了風寒,要不,尋了御醫請個平安脈吧?”
夏霓裳聽聞,著實一愣,也很快的聽出了雲依話中的深意。
只是,夏霓裳這身子,仿若是幼年受到過重創,經期瘀滯,故而月事也不甚準確,雖然一直是吃藥調理著,但終究還是不大好。
近些日子以來,也是頗為倦怠厭食,小腹也是隱隱的有些脹痛。只是,自己尋常也是這般,便是不甚在意,況前世那般得寵,也是小產之後,再不有孕。這幅身軀,素來多些病痛,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聽雲依這樣說,倒是開始覺得有些不對。恍若前世有孕之時,也是這般難受。
這樣想著,夏霓裳開始就坐不住了。也不管什麼怡嬪了,連忙吩咐了雲依前去太醫院尋了御醫來,而自己,則是將柔荑輕撫上小腹,眼神更是迷離非常。
“小主,上官大人來了。”很快,雲依便帶著御醫回來了。夏霓裳的唇,勾起一個外人看不明的淺笑。不曾想,竟是故人前來。今生,自己倒是打聽過這位上官大人。
聽聞他素來不同其他御醫一同,但卻是醫術高超,連月蕪長公主,也是多有誇讚的。
“本主今日,身子不大舒坦,勞煩大人了。”夏霓裳將手臂搭在小几上,一段細膩的手腕,在白玉鐲的映襯下,倒是更顯晶瑩。
想來,在來時,雲依已是將情況說與了他。上官逸塵並不囉嗦,告了聲罪後,便將那結白的錦帕,輕輕的搭在夏霓裳的皓腕上。
夏霓裳有些緊張。上官逸塵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輕輕拂過,竟是有種異樣之感。麻麻癢癢的,令夏霓裳著實一愣。
仿若過了好久,夏霓裳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攥緊的手心裡,已是滑膩冷凝,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竟是這般的渴望。
“恭喜小主,小主已有一個月的身孕。”就在夏霓裳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的時候,上官逸塵開口了。他先做了個揖,然後恭喜著。只是,不知為何,他的語氣中,卻聽不出任何恭喜的意味。
“大人說的可是真的?”那一瞬間,夏霓裳覺得自己已是溼了眸子,她竟是有些控制不住的興奮。
“雖然月份尚淺,但是臣敢擔保,確是喜脈。”上官逸塵眉頭微蹙。他的眉,很好看,就連皺起的時候,都是那樣的難掩英俊。
“雲依。”夏霓裳喚道。一開口,竟已是悲喜交加之感。
雲依走上前,緊緊的抓著夏霓裳的手,試圖將自己的力量分給她。
“多謝上官大人。”雲依在此刻,還算是冷靜的,雖然她也替自己的主子激動,但卻並沒有忘記旁邊的男子。
“姑娘客氣了。”上官逸塵擺了擺手,仿若並未放在心上。“小主脈象尚淺,且小主身子不好,待臣開副方子,姑娘煎給小主即可,用法臣會寫在方子下處的。”
“有勞上官大人了。染恬,去陪同上官大人取方子吧。”雲依說道。
染恬和上官逸塵下去之後,夏霓裳才冷靜了下來,她原本大而明亮的眸子,此時已是氤氳著霧氣,只是因著人多,才並未落下來。
夏霓裳輕撫著小腹,一瞬間竟是有些恍惚,或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