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待會兒看結果就行了。”
果然,一刻鐘後,寧遠之使人送了一張賣身契過來,來人還說,“等到了下個城鎮,讓那丫頭梳洗一下再過來伺候。”
“你怎麼收下了。”熒惑有些不解的道。
“我需要有人替我幹活啊,倒是熒惑你擔心什麼?難道擔心自己被吸引嗎?”沈清辰眨眨眼道,微笑道,“我到底是混宮廷出身的,什麼的招數沒見識過。”
要說哪裡女人最美麗,心機最深,手段最多,哪裡的都比不上宮廷,那些天天爆發兵不血刃的戰爭,鬥跨別人上位為目的妃嬪宮女們她都見識過了,還怕一朵小白花兒?
沈清辰心情愉悅的翻著一本春秋,而宋方則一臉苦澀的看著自家主子,“我自己去領罰。”
“先記著吧。”寧帥哥無光的瞳子看向宋方,極具壓迫力,但是他其實在謀算著什麼,並未認真看著宋方,半響,宋方冷汗都快下來了,他才繼續道“盯著她,有什麼問題立刻殺掉。”
“是。”宋方一凜,答應道。
“你先下去吧。”
車門關上,宋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年頭,好人不能做啊,一時心軟救了個膏藥,自己花了錢,受了罰不說,還給主子帶了麻煩。
七夜也在犯愁,手頭這個女人如何處置?馬車就三輛,兩輛大馬車,一輛拉貨的車,根本沒這個女人的地方。自己和她共騎?
開什麼玩笑?她不要名聲,他還要呢,他和宋方那個傢伙可不同,他可不想幹什麼憐香惜玉的麻煩事,他最看不慣這樣嬌滴滴的女人了。
什麼在大街上賣身葬父?純粹一個名頭而已,又不是小孩子沒法子,一個大姑娘借點錢買副薄板棺材和紙錢,然後做點針線什麼的絕對還的上,別人也未必不幫忙。這個胭脂長得又漂亮,就算不做針線,安分找個婆家,收點聘禮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比宋方那隻知道練武的傢伙看得透多了,說到底那胭脂姑娘的賣身葬父其實也就是個吊公子哥的法子而已。一個漂亮姑娘,楚楚可憐,絕對能勾起不少公子富少的為數不多的同情心,或許說是色心。
何況宋方可額外給了她二十兩銀子, 哪裡安不得家,非得跟著他們?八成是想借宋方巴上他們主子吧。這還是沒見到他們主子的真正身份,真正面目呢。
他心思通透,想明白這一切,看著那胭脂就更厭煩了,正好宋方朝這邊過來了,他掃了一眼那邊垂頭喪氣的宋方,撇撇嘴,勾出一抹笑,既然這事是宋方惹出來,那麼讓他來照顧這個胭脂姑娘吧。
“宋方,藉著?”
他把被自己打暈的趴在馬上的胭脂扔了過去,宋方一抬頭,下意識的接住,軟香溫玉抱滿懷。
“七夜你什麼意思?”宋方惱怒的道。
“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處理”七夜哈哈大笑,“我可不耐煩和這等軟綿綿嬌滴滴的姑娘打交道。”
說著,七夜一縱馬跑到了車隊的前面,宋方提著胭脂,很是無奈的把她放在馬背上,跟在馬車後面,那些侍衛一個個都給他打招呼,調笑道。
“宋方你小子運氣不錯,豔福不淺啊。”
宋方鬱悶不已,再一次確定了。這年頭,好人做不得啊。
好人宋方的鬱悶在到底下一個城鎮之後終於結束了。把那個姑娘叫醒,把事情說了一下,就見那胭脂瞪著眼睛道。
“讓我去服侍小姐?不是幫著宋大哥照顧主子嗎?”
宋方畢竟不是傻的,她這話一出,他也猜出她的心思了,感情是想巴上主子啊,估計他幫她時候,她可能看到主子是個年輕男人了。
好心辦壞事,宋方還是忍不住唾棄起自己,他收斂臉上的柔和之色,冷冰冰的看著她,“你不願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