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遲衡沒有怒,紀策先怒了,一巴掌甩過去厲聲呵斥:“以後不用來了!”
紀策從沒如此暴怒過,遲衡都驚了。
宇長纓卻不願意了,因為這廚子是他專門找來的,廚藝高超做菜極合他的口味。
他和紀策在事務上的爭吵落了下風,豈能在這種地方又敗下陣來,當即冷著臉說:“將領尚且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廚子偶爾走神的也正常,紀副使何必大動干戈!”
“將領再戰敗還能握不住劍?連碗都端不住算什麼廚子,今天潑一身冷湯,明天就能一鍋熱油了!”
廚子驚在一旁,不知所措連連致歉。
一旁的遲衡頭疼不已:“行了,趕緊走吧,下次注意著點兒。”
想不到,紀策竟然不依不饒,次日見廚子阿福還在廚房,當即變了臉質問宮平怎麼回事,還沒安排出去?宮平為難地說,宇長纓只喜歡吃阿福做的菜。紀策徑直說:“他愛吃,就開私灶去,不要讓我再看到這個廚子。”
見廚子不見了,宇長纓又找上了宮平,宮平苦兮兮地說紀策讓打發了。
宇長纓氣得臉都綠了,一甩袖子,走到書房:“將軍,正事你向著紀策我就不說什麼,吃飯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你也向著他?”
遲衡收了飛刀,揉著眉心說:“饒了我吧,一天就斷你們倆的家務官司我都夠夠的了!各打三百大板,都給我消停點!不就是一個廚子嗎,行了,都別爭了,我把濘州定軍縣將軍府的那個廚子叫過來,你不也挺喜歡的嗎!”他並不願意偏袒誰,只是就事論事。
“不行,我就要阿福!”
宇長纓異常堅定,多日來積累的怨氣如火山爆發,口若懸河,述說紀策種種無理取鬧和廚子的無辜,遲衡被說得腦袋嗡嗡作響,把飛刀一扔:“宇長纓,別鬧了,你們一個一個,是嫌太清淨了是不,想想石韋在前邊作戰,你們倒好,為一個廚子吵成這樣!誰要是再給我提廚子的事,別怪我不客氣!”
遲衡真的怒了。
宇長纓拂袖而去,直到晚上,他都是慪氣背對著遲衡的。遲衡氣消得快,知道宇長纓受氣已久,放低了姿態軟聲安慰了幾句,哄他,濘州的廚子馬上就到,保準比阿福還好云云。宇長纓翻過身來,聲音難受:“將軍,我不是為了一個廚子!”
“……”
“在你心裡,長纓到底算什麼?”
遲衡將他擁在懷裡:“你說算什麼,都鑽到我懷裡了還能算什麼?你就是心氣太高,凡事沉不住氣,你說你在意那些事有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無非就是一張餅,你要切成圓的他要切成方的,怎麼吃不是吃餅子又沒有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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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小火修改了前幾章的文中細節;增加了宇長纓的好感度和甜蜜度,以及紀策的疏遠度——以為後期的各種劇情做鋪墊。所以;修改後多出的字,放在作者有話說了(⊙_⊙)】
乾元軍暗波湧動。
前線;石韋拼盡全力終將他的請君入甕之計完滿實施;在血戰數日後於八月初重新奪回林佛谷。而坐鎮於回汀的紀策,卻發現處處被掣肘,安州之戰膠著,兵器接應、兵士輸送、良將選擇等事務本都是他親自點兵點將,但遲衡輕描淡寫間都轉交給了宇長纓。紀策是何等敏銳,軍權旁落之苗頭能看不出來,無奈遲衡堅持如此。
紀策鬱結在心。
紀策不是柔弱的人;多個事情接連碰壁,與遲衡爭執幾次後,二人關係前所未有的僵持。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紀策一失勢,宇長纓就得勢,所以春風滿面,越發激揚。
就在這紛紛雜雜是非難辨,遲衡焦頭爛額之際,忽然有一人回來了。
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