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之後,自然要用他自己的班底,北洋裡面除了唐紹儀仗著是民憲黨的黨魁顧維鈞的老丈人,可以繼續net風得意之外,其他的人恐怕都得回老家抱孩子。
楊士琦雄心不再,徐世昌、王士珍已經年老,北洋其他的文職人員聲望不足,曾經煊赫一時的北洋已經是昨日黃花。
袁世凱吃了兩口菜,放下筷子道:“杏城,你和曹錕、孟恩遠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安生一些???這些王八蛋負我,我不能負他們!”
楊士琦一陣酸楚,兩行濁淚無聲的流淌。他早已聽說,曹錕在北洋眾將中間攛掇,試圖憑藉手中的武力和柴東亮討價還價,孟恩遠也跟著上躥下跳。
楊士琦是親自去過安慶的,柴東亮的實力他非常清楚,別說北洋已經是一盤散沙,就算現在齊心合力也不夠給江淮軍塞牙縫的!曹錕想效法馮國璋、雷震netg個一省的都督幹,孟恩遠則想保住他吉林都督的位置,但是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柴東亮只是江淮巡閱使,如果出兵討伐馮國璋、雷震net,等於是和中央政fǔ翻臉,相當於是叛逆!
此刻,柴東亮馬上就要繼任大總統了,他佔據了中央的名義,曹錕、孟恩遠等人如果犯渾,除了被剿滅就再不會有其他的結局!都說曹三傻子面憨心裡精明,關鍵時候還是被蠅頭小利蒙了眼睛,這個時候和柴東亮過不去,不是找死是什麼?
袁世凱的身體已經垮了,niao毒症是不治之症,能活幾天很不好說。在這個時候,他還想讓曹錕有個好下場,哪怕是這些人都曾經背叛過他!
楊士琦心裡暗道,當年袁世凱背叛李鴻章,可是最後李鴻章保舉的繼承人還是他,現在北洋眾將都背叛了袁世凱,但是他依然心存不忍???說到底,袁世凱也不過是第二個李鴻章啊!
徐世昌已經哭的泣不成聲:“慰亭啊慰亭,這個時候你還替他們打算!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袁世凱黯然道:“他們再混賬,也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就像是兒子犯渾,當爹能打能罵,可我不能要他們的xìng命啊!當年我豬油蒙了心,在賢良寺哄騙李中堂,幹出豬狗不如的事情,可是老中堂也沒和我計較???罷了,此時此刻,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他們要是曉事明理,那還能保住身家xìng命,若是看不透形式,還要恣意妄為,那我也管不了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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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軍諮府
一群財會人員,算盤珠子撥的噼噼啪啪直響,算了整整三天,吳錦堂睜著熊貓一樣的眼睛,坐車到了柴東亮的私邸。他是柴東亮的大舅子,又是軍諮府的財神爺,不必通傳可以直闖後宅。
“都督,這是剛摘的桑葚,甜著呢!嚐嚐!”
吳美琪拿起一個暗紅色的桑果,像逗小孩子一樣舉在空中,柴東亮半躺在椅子上,舒服的閉著眼睛張著嘴,就等著果子掉進嘴裡。
“你個懶鬼!”吳美琪用沾著紅色汁液的手指戳到柴東亮的額頭,柴東亮憨憨的傻笑。
吳美琪又拿起一個還有點泛青的桑果,遞給一旁繡花的莫小憐:“妹妹,你也吃一個,這是酸的!”
柴東亮立刻附和道:“對,對,酸兒辣女,吃酸的好!”
莫小憐的臉色蠟黃,勉強吃了一個就皺眉放下:“我這幾天什麼都不想吃,吃什麼吐什麼!”
柴東亮傻笑道:“就算你不吃,我兒子也得吃。”
莫小憐笑道:“你怎麼就知道是個兒子?”
柴東亮囂張的道:“必須是個兒子,我說是兒子他就是兒子!”
吳美琪也陪著笑:“這兒子都鬧娘,懷了女兒的都能吃能喝,懷了兒子的就難受的緊,我娘說,她當年懷我哥哥的時候,就是這樣。”
莫小憐懷孕,令柴東亮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