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百仁露出好奇之色:“難道你知曉?”
楊琦聞言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才道:“也不知該不該說。”
“有什麼不該說的,你儘管道來!”張百仁道。
楊琦略作沉吟,然後道:“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天書落在了金頂觀張百義手中,須知那可是教祖張道陵留下的天書,誘惑力可想而知,只怕金頂觀日後不得安寧。”
張百仁聞言一雙眼睛看向楊琦:“你這老道不誠實,之前明明想說的不是這些。”
楊琦苦笑。
張百仁道:“天書何等隱秘,唯有我母子三人,再加上金頂觀寥寥數人知曉,為何如今會天下皆知?”
“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明明得了寶物卻不知細心收好,反而到處張揚,不惹得有心之人注目才怪呢!好在如今有都督壓著,才使得那些貪婪之人有幾分清醒,不過這份清醒能持續多久,卻不好說!”楊琦低聲道。
張百仁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與天書比起來,其實本都督更好奇自己的身世,我母親居然有教祖天書,那豈不是說我與教祖張道陵與血緣?”
楊琦搖搖頭:“到也未必!教祖修為神通不可測度,比之老子等人雖有不如,但卻也相去不遠,一舉一動無不暗含乾坤,如今天書落在張家手中,必然有教祖的算計。”
張百仁默然,背後手中豎笛不斷敲擊著掌心,袖子裡蠍子精似乎感覺到了寒冷,居然順著袖子爬到張百仁的腋窩,安靜的蟄伏起來。
“哦。”張百仁輕聲的“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的驚奇。
楊琦道:“關於你的身世,貧道不敢妄言,大將軍想必早就有所預料,卻遲遲沒有開口,顯然也是有所顧忌。”
張百仁聞言默然,楊琦道:“莫要想那麼多,日後車到山前必有路。”
“倒也是這麼個理。”張百仁手掌一縮,玉笛被塞入袖子裡,瞧著天空中的煌煌烈日,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氣機自遠處傳來:“紅拂、李靖、虯髯客,你們也趕來觀看我與楊宗師的比鬥?”
眾人雖然隔著很遠,但張百仁聲音卻準確的落入三人耳中。
虯髯客豪邁一笑,直接衝入山頂:“聽人說大都督欲要聯合天下高手殺入東海龍宮,在下聽聞大都督在東海決戰東海龍王,聽得是熱血沸騰,特意前來相助大都督一臂之力。”
瞧著虯髯客與紅拂、李靖三人,張百仁輕輕一嘆:“有虯髯道兄出手,本都督自然歡迎之至。”
一邊楊琦驚歎道:“好一條大漢。”
“多謝道長誇獎。”虯髯客對著楊琦一禮。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李靖與紅拂:“你二人在江湖不斷飄蕩,也不是那麼回事,本都督曾與張須駝有交情,如今張須駝雖然名聲不顯,但卻是我大隋一等一的高手,如今正值亂世,出人頭地指日可待,你若有意,本都督可修書一封,為你引薦。本都督知你素有傲氣,但張須駝為人剛正不阿,我最敬佩,從來沒有那些官老爺作風,你若能在其手下聽命,也可盡數一展所學報復。”
張百仁從來不否認李靖的才情,兵法的造詣,人情的練達。如今李靖地位低微,但卻已經在朝堂略有薄名,楊廣等人也曾誇讚過他。
想到李靖日後居然投靠李閥,張百仁心中頓時升起挖李閥牆角的心思。
李靖聞言輕笑,恭敬一禮:“謝大都督抬愛,如今我兄妹三人浪跡江湖挺好,暫未想過為朝廷出力。”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李靖,這廝也是聰明人,知道大隋如今形勢變幻莫測,因果怨力滔天,卻不願意被拉下水。
李靖如此,張百仁也不多勸,只是靜靜的站在山風中看著遠處風景。
一邊紅拂忽然開口道:“大都督如今功參造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