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水榭林中去與白慕容修琴,哪知在林中找了半晌,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心中正在好奇,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是我叫他回去的,今日為師有事相授與你。”
無諍回頭觀看,卻見白髮道人在林中踱步而出,忙恭敬的答道:“原來是這樣,不知師尊找孩兒有何事吩咐。”
蘇年生坐在亭中,對無諍說道:“月前我與你師伯二人為你淬劍,你神功大進,為師也是心中歡喜。但這並不算是我教授了你什麼。再過幾日,我也要離開伏羲宮了,趁著你我師徒還能暫時相聚,我便將我生平的絕學傳於你一些,不過,他日能否運用得當,只有看你的領悟與造化了。”
無諍聞聽白髮道人要離開伏羲宮,頓時心如刀絞。蘇年生早已將自己迴歸清虛谷之事告之與他,無諍雖想挽留,但明知師傅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勸阻,只是拜倒在地,沉聲說道:“弟子一定不辱師門,寧可粉身碎骨,也要將玄乙門維護下去。”
蘇年生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籙,那符籙在他掌中,瞬間便燃起火來,隨即拿起亭中石桌上的茶盅,將那燃燼的符籙浸到裡面,對無諍說道:“這是為師為你凝練百日的靈符,你且飲入腹中,我們再說話。”
無諍遵從師傅的吩咐,將那茶盅端起一飲而盡,才發現那茶盅裡裝的乃是火麟殿中的藥酒,那酒雖說性烈,但也甚是甘醇。無諍飲畢不覺體內又何異樣,便對蘇年生說道:“孩兒已將這靈符飲下,怎麼卻沒有什麼感覺呢?”
蘇年生笑道:“這符籙乃是修煉功法的輔助物,並不是助長你丹氣的妙藥。你將他服了,便可以學授我的道法了。”說著將自己生平絕技“陰寒訣”與“涉水神劍掌”玄門口訣傳授於無諍。又將這二法的運息之術演練給無諍看。無諍看罷,在心中將法訣背誦下來,片刻便默記於心。
蘇年生說道:“這二法乃我生平絕學,對你雖說是簡單易懂,但若想深入,只有勤加參悟,方能隨心御使,神妙無方!”
無諍拜謝過恩師,二人在亭中演練了一番,直至日暮時分才離去。
這一日,白髮道人蘇年生辭別伏羲宮眾人,便要回清虛谷去。各路豪俠皆前來相送。謝經雲對蘇年生說道:“師叔,前日在後山的江中發現敵蹤,為了以防不測,你還是從山前的大路上返回吧!”
蘇年生笑道:“我雖是不濟,但也不至被幾個妖人所為難住,這樣吧,若是你們不放心我一人離去,我便乞幾個徒兒相送,總可以了吧!”
夏侯商指著眾人說道:“我門中與天下豪傑皆至於此,師弟請隨便挑選,送你入江!”
蘇年生笑道:“我只攜帶無諍與心慈兩人前去便可,多謝諸位前來相送,請回吧!”樂心慈聞聽師叔要自己前去相送,忙召喚門中的小道人,與蘇年生無諍等人向後山走去。
路上樂心慈開口問道:“師叔,真沒想到你能讓師侄前去相送,心慈真是受寵若驚!”蘇年生答道:“你能前來相送,我老兒面上有光,我還要多謝你才是。”樂心慈恭敬的說道:“師叔說笑了。”
蘇年生與眾人來到後山,在後山岸邊守護的道人們紛紛前來拜別,隨即眾人駛著一艘江舫,向黃龍江行去。
同行的道人在船頭擺了幾盞香茗,蘇年生招呼無諍樂心慈三人坐下,隨即說道:“心慈啊,你可知我為何叫你同來相送啊!”
樂心慈為蘇年生斟了一盅茶,隨即坐下答道:“弟子不知,還請師叔示下。”蘇年生端起茶盅,慢慢的飲了一口,悠然的說道:“我此次回清虛谷,便是想從此隱居江湖,再不問世事。不過如今玄乙門如今遭遇玄門紛爭,我實不該在此時隱居深山。但我想,你師傅能有你們這些弟子,足矣與那些旁門左道分庭抗禮。”
樂心慈也給無諍斟了香茶,隨即向蘇年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