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悸動。

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超出了道德的標準，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想跟他在一起。她天真地想，她什麼都不計較，只要默默陪在他的身邊，就不會傷害其他的任何人。

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興奮的她，一改平日的安靜，小嘴喋喋不休，不停地與他講著這、與他講著那。不時還仰起頭，用她那雙靈動的、透著興奮光亮的眸子，偷偷掃他幾眼。

和夏凡相反，方誌海則出奇的冷峻。數九的寒風可以吹散體內殘存的慾望，可吹不散心頭的壓抑。他緊握她的小手，心事重重走在她身邊，腦中一片茫然。

小丫呀小丫，你這個笨丫頭，你讓大哥今後怎麼面對你，怎麼面對筱寧啊！

就這樣，倆人在寒冷的街頭轉悠了一晚，直到天空泛起了魚白色，方誌海才將夏凡送回小區。等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時，天已經大亮。

藥性散盡後，他感覺特別的疲憊。家中的兩位女人，不知是一宿未睡，還是起了個大早，竟然等著他。

“志海，昨晚……對不起！”

方誌海一愣，沒想到筱寧開門後第一句話，就是向他道歉。結婚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向他道歉！

“筱靜的物品已經收拾好了，等會她就搬走。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他沒吭聲，陰沉著臉徑直往裡走，打算洗漱一番就去辦公室。

“志海……”見他不理，筱寧心中一酸，噙住的淚水便湧出眼眶。他通霄未歸，反過來她還要低三下四的向他道歉，如果不是這可恨的病，她會這麼忍氣吞聲嗎？

不用瞧他的疲憊，她閉著眼也能猜出，食藥後的他，絕對通宵達旦地在女人身上釋放他的慾望。可是，她和筱靜不對在先，現在就是把刀子，她也要吞下去！

而他這個人又太正直，平素最反感的，就是這些不光彩的行徑，倘若此時不認錯、不道歉，只怕筱靜今後連一線希望都沒有了。

“咱倆結婚這麼久，我從沒求過你，志海，看在我生病的份上，原諒一次好不好？”筱寧閃著淚光，極富誠意地懇求說。

退一步海闊天空，儘管筱寧的內心幾百個不願意，可為了牢牢抓住方誌海，她不得不放下姿態，低三下四懇求他的原諒。再說，她也好怕好怕，怕筱靜昨晚的莽撞行為，將他推向了別的女人。

痛心疾首

方誌海吸了口氣，痛苦地閉上眼睛。她這腎病，也不知道能不能醫好，也許，她的來日不多了，他不原諒行嗎？她可是他兒子的母親，是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啊。

許久，他睜開泛紅的雙眼，低沉、痛心地開了口：“筱寧，你知道嗎？從認識你的那一天開始，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都是我的至愛，我時時刻刻，都把你擺放在第一位、擺放在心窩裡！”

說到這裡，方誌海握緊拳頭，略顯激動地錘了錘前胸，才繼續說下去。低沉、緩慢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疲憊，又是那麼的感傷，淒涼淒涼的：“你對我媽不孝、不恭，甚至出口罵她老人家，我除了說服、溝通，從未吵過你、罵過你……”

“我也沒罵什麼，就說她是個老不死的。”

筱寧不服氣的小聲嘀咕，打斷了方誌海。他痛心疾首望著她：“你……你這不是罵是什麼？”

“……”

唉！她就是這麼一個人，錯了從來就不會承認。失望地嘆息一聲，他繼續說道：“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外面的誘惑可想而知，但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

停頓了一下，方誌海沉痛地接著說：“生病之後，你好像換了一個人，總懷疑這、懷疑那，我千萬次跟你解釋、保證，你卻總是不相信。現在，你為了抓牢我，竟然夥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