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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可以安生的。

可是他的雙tuǐ,緊緊地夾在馬肚子上,深吸一口氣,按住了腰間的劍柄,目光落在了長街的盡頭。

“明年的今日,會不會有人說有一個呆子在這裡愚蠢地選擇了死亡。或許不會,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名不會見經傳,在這時光之輪中,不過是滄海一粟。不過,就算是死,那麼也要人來陪葬。”

他大手一揮,道:“走!”從這裡到迎春坊,不過是幾個街角的距離,甚至到了煙huā衚衕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烏壓壓的人群。

人頭在攢動,看不到盡頭,柳乘風抽出了腰間的繡春劍,身後的校尉、幫閒稍作猶豫,也紛紛拔出了武器。

騎馬尾隨在後隊的王司吏臉上已閃lù出了一絲恐懼。他抓著馬鬃,感覺身體已不是自己的了。

老霍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今日沒有騎驢子,用的是步行,身子在情不自禁之下縮了縮。

大隊的錦衣衛出現,讓那黑壓壓看熱鬧的人群都呆住了,錦衣衛們緊張,他們又何嘗不害怕?那此起彼伏的聲浪,還有竊竊sī語的聲音戛然而止。

柳乘風放開喉嚨,大吼一聲:“反賊作亂,若是良民,速速退去,再在這裡停留,皆由反賊論處,殺無赦!”

校尉、幫閒們也都一起大吼:“不是反賊的速速退散,耽擱於此的,皆以反賊論處。”所有人呆住了,反賊……叛亂……

而且,對面的錦衣衛已經拔出了一支支錦春刀,豔陽之下,刀鋒散發著攝人的寒芒,這明晃晃的刀身,立即將看客們嚇得不禁打起了哆嗦。…;

隨即,有人反應過來,開始退散,退散的人越來越多,宛若退潮一樣,那人海呼啦啦地越退越遠。

後面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耳朵卻不聾,聽到有人大喊:“官軍來了,官軍來了……、,迎春坊已是變得混亂不堪,那原本烏壓壓的人一下子走了個乾淨,只留下了一片狼藉。

市井潑皮們卻沒有走,仍然是堵住了巷口,倒不是他們勇氣更大,而是那頭目朱海鼓舞住了士氣。

“弟兄們怕個什麼!這些錦衣衛不過是嚇唬我等而已,雷大哥已經吩咐過,柳乘風就是膽子再大也絕不敢在天子腳下動刀兵。這狗孃養的自從將迎春坊劃撥到了自家名下,叫了狗tuǐ子堵在河堤,弟兄們自己捫心問問,從前大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現在又是什麼光景?沒有了河堤這邊的油水,咱們就沒有銀子huā,難道讓咱們喝西北風?”頓了一下,朱海繼續道:“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無路可走,索xìng大家看看,柳乘風敢不敢動手,咱們這麼多人,他們敢殺嗎?”

朱海確實有幾分膽魄,對雷彪也是忠心耿耿,幾番巧語之下,立即讓潑皮們安穩下來,這些潑皮平素遊手好閒,欺行霸市,多少也有幾分膽sè,而且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若是lù出畏sè,反而會被同伴們看輕。他們都沒什麼生業,就是靠著碼頭那邊的平安錢混日子過,手底下哪個沒有幾樁命案?都是好勇鬥狠之徒!

“對,錦衣衛又如何!咱們不怕,我倒要看看,柳乘風的刀敢不敢砍爺爺的脖子。”有人在人群中大呼一聲,立即引發了一陣鬨笑。

他們這些人多少也懂些人情世故,柳乘風若是當真敢在這兒殺人,他們xìng命沒了,朝廷也非治他的罪不可,彈壓民變是一回事,可是這種事沒有皇帝的首肯,誰敢輕易動手?到時候惹起了眾怒,皇帝定要借他柳乘風的腦袋來平息非議的。

他們料定了柳乘風只是虛張聲勢,不敢殺人。

柳乘風打馬向前,在距離潑皮們的二十丈外停下,一雙眼睛淡漠地看著他們。在他的身後,四十個騎士一字排開,用手安撫著坐下暴躁的座馬,一聲不吭。

後隊步行的校尉、幫閒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