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的向著童山吐出了一口帶血的濃痰,可才剛剛飛出口,就被彈到了一邊。再然後,千絲萬縷的念力如刀,同時作用在渾身上下的神經之上,肆意的施加苦痛,令反抗者慘叫,翻滾,雙眼泛白。
短短的幾秒鐘,漫長如永恆。
可當苦痛中止,強制性的讓他清醒過來之後,那一張涕淚橫流的狼狽面孔抽搐著,卻浮現出嘲弄的笑容。
氣若游絲的,吐出了一句髒話。
再然後,便是停不下的慘叫和哀嚎,痙攣和抽搐中,他滿地打滾,徒勞的抓撓血肉,即便是深可見骨,也無法抵消童山施加的痛苦。
如此殘酷的畫面,幾乎讓人懷疑雙方的角色是否進行了調換。
就連剛剛進門的季覺都忍不住放低了腳步聲,悄悄的在旁邊吸冷氣,不敢說話。
和閆崇那個賣隊友比賣屁股還快的貨色比起來,這傢伙的骨頭是真的硬!
再怎麼折磨,依舊死死的咬著牙。
「交出路徑,我留你一命。」童山面無表情的重複,毫無動搖。
「……嘿,嘿嘿嘿……不知道,不清楚,不瞭解,那是什麼?」孽化者咧著嘴,奄奄一息的嗆咳:「我是絕對……不會……出賣祭……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無休。
短短的幾分鐘,孽化者就已經徹底脫形,可即便理智徹底崩潰,依舊沒有開口,只是一遍遍含混嘟噥著什麼。
到最後,在所有人壓抑的沉默中,斷絕聲息。
童山抬起手來,下意識的想要看時間,卻看到了一團被雷霆燒成垃圾的鐵塊,根本沒法用了。
「兩分半。」許觀說:「還有三十秒。」
「搜吧。」
童山面無表情:「再找找,相關的記錄和檔案全部帶走,季覺,你去搜一下電子裝置。」
「沒問題。」
季覺點頭,率先走向商場。
很遺憾,機械降神在這種時候,就不再萬能。商場裡除了幾個電燈泡和兩三臺手機之外,根本就沒什麼其他能用的裝置了。
手機裡全特麼是黃圖,重要的訊息和情報是一點都沒有,充其量有點價值的只有誰誰誰和龍祭會的牧者打了一架如何……
在房間裡,姬雪還找到了一臺通訊裝置,驗證嚴密,季覺沒敢呼叫,只是讀取了一下訊息記錄,卻發現最後一條命令是他們從駐地廢墟逃離的時候到的,讓這裡的所有人守在商場之中,加強戒備。
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白跑一趟。
季覺嘆了口氣,抬頭,正想要說話,卻察覺到樓封的神情。
好像發呆一樣。
他低著頭,分辨著腳下的紋路,視線自地面之上掠過,最後,停在了一樓,商場中央,一處僥倖未曾被坍塌碎片所掩埋的門面處。
地上還殘存著出入的腳印。
可裡面空空蕩蕩。
「好像,有點問題……」
樓封伸手,撫摸著地板上的灰塵,善工矩陣敏銳的察覺到了不正常的加工痕跡——看上去好像原裝的廢墟殘骸,明明渾然一體,可卻有一種刻意做舊的感覺。
專門故意的將這裡弄成和其他地方一樣。
但卻在接縫處,留下了抹不掉的痕跡。
「確實有問題。」
季覺伸手,摸了摸地面,屈起指節,叩擊,清脆的空空聲擴散開來,可指節打入樓板的靈質波動卻在擴散之中,出現了詭異的遲滯。
物性參差,就像是聲吶感應之中水裡忽然出現了其他的物體一樣。
那些散亂的訊號和反饋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毫無意義,可解離術最需要的就是透過靈質波動的反饋讀取物件內部的狀況和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