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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心撕扯著疼,這種疼痛他曾經有過,此生都不想再有。他畏懼,他畏懼情況不明、畏懼沒有任何訊息、畏懼一直平靜而後忽然有一天從天而降的噩耗,他寧願鄭奕軍以容越為人質來要挾自己,也不想這樣舉目茫然。

裴永清動作極快,就這幾天他已對乾元軍發起了三次進攻。

乾元駐軍失了主將,在遲衡到前一直狼狽應付。

遲衡怒了,謀劃策略一起上,當夜分兵三路,他親領一支兵士直襲裴永清北側主營,三軍齊發血洗了裴永清的北營。裴永清也是勝了一戰志得意滿,以為乾元軍大亂,有所鬆懈。全然想不到遲衡已達永立,且出兵兇猛,頓時措手不及。

遲衡心急如焚,窮追猛打。

裴永清之前與容越周旋,實力本不相上下。

但遲衡一來就立刻調整戰略調整部署,與容越一貫作風全然不同。有他在,乾元軍如同注入了一股神力,所有的兵士在如此迅疾的攻略之中越發神勇,無堅不摧。全軍上下同仇敵愾,一連三日不捨晝夜,血洗北營,攻下西營,襲劫南駐地,一氣呵成,直將裴永清打得措手不及。

裴永清退入東營後,孤營,更抗不過遲衡瘋狂的攻擊,屢戰屢敗之下退入永立城,妄圖再做最後頑抗。

卻說攻城無數,遲衡早就得心應手,趕在前邊滅了一支來不及進城的鄭奕軍。

兩天兩夜,火力交加,本就不甚牢靠的永立城殘破不堪。

在乾元軍攻入的前夕裴永清見勢不妙,輕裝出城想要逃脫,想不到遲衡早在出入要道上紮了將領,他這一出城,直入遲衡的陷阱裡。幾番追擊之後,滿懷怒火的魚定澤憑一己之勇將裴永清打落下馬,當即生擒。

其餘更不消說,永立城很快攻破。

但令遲衡想不到的是,他搜遍了永立城內外,撂翻了好幾個鄭奕軍將領,都沒有見到容越的蹤跡。

看到裴永清被縛了上來,遲衡怒火中燒一腳踹過去,只聽咔嚓兩聲,裴永清胸前肋骨當即被踹斷,暈了過去。

魚定澤急忙將怒不可遏的遲衡緊緊抱住,才留了裴永清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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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當天;刑堂上,一瓢冷水潑過去。請使用訪問本站。

裴永清被激醒了。

遲衡一個示意;行刑人手拿著鞭子;二話沒說一個勁鞭甩過去;啪啪啪的一連五鞭子,裴永清的腿頓時皮開肉綻;痛入骨髓,他汗如雨下;渾身被抽得發顫。

“容越在哪裡?”

等渾身的痛勁過去;裴永清艱澀地睜開眼睛,嘴角流血:“我不知道!我也想活捉他!”

遲衡怒氣攻心:“三十鞭子!”

行刑人甩起鞭子噼裡啪啦好一頓毒打;裴永清一邊口吐鮮血一邊唾罵,髒詞一句一句不堪入目,分明就是頑固不化。

遲衡一抬手陰冷地說:“烙鐵!”

爐火熊熊,爐火裡的鐵早就是火紅火紅,行刑人舉起烙鐵,面無表情,毫不猶豫地舉起烙鐵往裴永清的大腿上壓過去。鐵與肉相熨的瞬間,一聲慘叫響徹陰森的刑堂,慘叫聲中夾雜著烙鐵灼燒肌膚的茲茲的聲音,白煙在大腿上恣意,裴永清再度昏死過去。

三瓢冷水下去。

裴永清醒了,嗓子都啞了,罵不出聲,定定地看著遲衡:“你以為我不想找到他?”

裴永清同樣懊悔不已。

他知道自己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容越受了重傷的情況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逃跑——對,再勇猛的人也無法在群攻之下得以保全,容越的手臂、腿、背部都受了箭傷,而且無路可逃——但容越就是逃了,尋遍戰場也不見。

魚定澤率兵來援,裴永清無奈之下就撤了,直至現在他仍然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