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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一邊輕推顏鸞的肩膀。
顏鸞被糾纏得沒法子:“真是纏人,明天再說;早點睡!”
說罷被子一蓋;兩句話的功夫就睡過去了。
遲衡卻睡不著;先是摸了顏鸞的頭髮;最末將手放在被子上;正好搭在顏鸞的腰部,合著甜美的花香,他的心砰砰砰的激烈跳動,手心沁汗。卻始終沒有再多動一下,也沒敢再貼近一分。
次日,顏鸞一睜眼,衣著齊整的遲衡早坐在床邊。
眼巴巴地說:“朗將,我備好馬了,也和紀副使說了,他說今天沒有任何事。”
先斬後奏?
顏鸞好笑地敲了一下他的鼻尖:“你呀……怕我累著,就不怕把紀策累著,他才真是一天都沒停歇。”
“他挺高興,說你就該出去,不然要憋壞了。”
“真的?”顏鸞嘟囔,“他昨天還都抱怨我偷懶把瑣事都推給他呢。”
遲衡殷勤地遞上一件薄薄的紅裳:“才沒有呢,紀副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現在正吩咐人採買製作旗幟和冬天的衣物等。”
“冬天?想得真遠。”
顏鸞也真是憋壞了,許久沒好好舒展過,好容易將所有諸事都安排妥當,紀策接手過去了。各司其職,各守其位,大家都輕省。
更何況遲衡又在耳邊叨叨:再過兩天征戰又開,在平了炻州之前肯定又是不得歇息。再不出去就沒機會了。
顏鸞袖子一甩:“好,走!”
暖香薰薰,二人騎著馬飛奔出去了。真是好天氣,風拂過臉頰,像顏鸞的頭髮拂過一樣,舒舒服服的。
顏鸞的血蹄寶馬撒腿就跑,奔得飛快,眼看那紅衣越行越遠。
遲衡急忙鞭馬,他的雪青大馬也是匹上好的千里馬,只是從這麼賣力過。如今見血蹄寶馬甩得遠遠的,主人鞭子揮得又急,雪青大馬血性上來,仰天一聲長嘶,甩開四個蹄子跑開了。馬力全開,駕風馭電一般,竟比平日快了三倍,樹木河流紛紛向後。遲衡大喜,快馬鞭上。
你追我趕,不多時,就到了南山。
滿山的紅杜鵑,如一塊華麗的裙裾垂下,血色灑過一樣絢麗無比。花如怒火,紛紛揚揚,燃燒著整座青山的壯烈。二人站定,仰望紅山在上,顏鸞讚歎了聲:“果然紅得美不勝收!”
遲衡想,自己第一眼見他,遠遠超過見到此山的震憾。
山下有河流,河旁有高過人頭的青草,跑馬過去,驚起野禽無數。顏鸞隨手抽出三支箭,搭弓拉弦,就見三隻飛鳥應聲落地。分毫無差,那麼嫻熟,似乎連瞄都沒有瞄,就那麼輕易地射中了。遲衡想,如此技藝,果然是神射手。
難怪梁千烈提及顏鸞的箭法,總是佩服得不行。
遲衡飛馬跑過去,將獵物撈起,飛快跑回,高高興興地說:“朗將,可惜忘記帶繩子了,今天肯定能收穫一筐!”
顏鸞意猶未盡:“這裡的飛禽固然多,但多翅力不行,飛得不夠高,射著不過癮。我還是喜歡獵殺蒼鷹禿鷲之類的高飛猛禽,或者是虎豹野豬之類的猛獸。獵殺的同時,更有被獵殺的危險,這樣射著才帶勁。”
不是老深林,南山多花木,多房宇,多人畜,肯定是沒什麼猛獸之類的。
青山如畫,白雲繚繞,看山下的籬笆人家,農田裡一畦一畦的菜蔬欣欣向榮,氣象可喜。遲衡馬鞭指著向前方:“難得浮生半日閒,朗將隨意走走,看看景色也好。”
路過那人家,籬笆很矮,僅過腰,看得見雞鴨在院子裡啄食,還有三個小孩就地打滾嬉戲,天真浪漫。顏鸞忽然心生感概:“我那最小的弟弟也是這般年齡,見人就愛抱腿。”
這麼小?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