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nba球員說:「我們那什麼,我們什麼都沒瞧見!」
「對對對,」大導也笑,「我們什麼都沒瞧見。」
遊戲終於走到了最後一輪的最後一對——商隱以及蘇聖心。
依然還是蘇聖心搖。
蘇聖心想應該也沒什麼能比上一輪的「吹吹腳腕」更過分的,就沒在意,將兩個骰子攏在掌心挺隨意地搖了搖,就扔出去了。
一個骰子晃了半晌,定格在【嘴唇】,而另一個骰子呢,停止之時,讀取之後,大螢幕上竟顯示了【吻】。
蘇聖心愣了愣。
這同樣是沒出現過的動作與部位的組合。
「好啦,」製片人說,「依然還是不能接觸嘛。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中間隔著一張硫酸紙。喏,就是這種,」製片將一張正方形的邊長大約十厘米的硫酸紙抖落得嘩嘩直響。
硫酸紙是半透明的,乳白色澤,透明性好防水性也好,經常用來臨摹字畫。
蘇聖心想:離譜。
「另個選擇呢,」製片笑得非常邪惡,她展開了一片透明唇貼,「就是使用這個唇貼嘛。一個人用就可以了。你們想做哪個選擇?」
「……」那個唇貼太詭異了,而且也太親密了,蘇聖心拿出演技保持冷靜,指了指硫酸紙,說,「還是那個吧。」
「這個啊,唇貼可比這個薄哦,你們不想更親密嗎?」
蘇聖心又指了指說:「就那個。」
製片十分失望似的,她將硫酸紙遞給蘇聖心,道,「行吧。」
兩人椅子更近了些,商隱的腿將對方的腿收在內側,蘇聖心則用那張紙遮住嘴唇。因為紙張的尺寸,眼睛理所當然地露出來了。
商隱輕輕湊近他。
兩人開始能在對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到一半時,商隱明顯頓了幾秒。兩個人十分默契地停了一下、等了會兒,給對方些緩衝時間。
在這樣的緩衝時間裡,他們兩人的眼神不約而同地落定在了對方的兩片嘴唇上。
蘇聖心的唇色紅潤,上唇含著一顆唇珠,下唇中央則帶著一道凹線。它們此刻藏在紙後、瞧不分明,卻又因為蘇聖心剛將硫酸紙遮在唇上而呈現出了「中間貼在硫酸紙後,清晰很多,尤其是唇珠與凹線。而兩邊則距離硫酸紙遠,模模糊糊」的想讓別人探探究竟的效果。
商隱的唇則緊緊閉著,薄薄兩片,有漂亮的弧度。
商隱在距對方兩三厘米時,再一次地頓了一下。
在極其近的地方,他看了看蘇聖心已虛化了的兩隻瞳孔,又向下邊兒掃了掃,隔著一張硫酸紙,看了看那後邊兒更加模糊的、隱隱約約的嘴唇。
那唇珠、凹線依然緊貼在半透明的紙張後面。
再猶豫就太可疑了,商隱啞聲說:「歪一點兒頭。」
「……」蘇聖心照做了。
商隱也偏偏頸子、錯開鼻尖,而後看著那道唇縫,終於牢牢壓上去。
隔著紙張,嚴絲合縫。
好柔軟,蘇聖心想。
這樣當然不能算「吻」,於是同一時間,兩個人都貼著對方,垂著眸子,輕抿了下唇,又松泛開來。只一下。
蘇聖心沒完全閉眼,他能瞧見對方那模模糊糊的眸光。
他突然想:這道眸子平時總是明亮銳利的,半斂起來的時候原來是這個樣子。
他又想起這幾天來無數次的眼神碰撞。開啟房間見面時、隔著玻璃凝視時、在腿上面畫梅時、在月光下解圍時——
可能因為太舒服了——對方的唇溫暖柔軟,兩個人吻完之後竟全都沒有離開對方。
他們彼此輕輕貼著、靜靜等著,口中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