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她看得一頭霧水。
“遲敏,這件送你,臺北的冬天有時也挺冷的。”關少衡調閱過遲敏的資料。她自幼生長在香港,十五歲到美國唸書,今年取得碩士學位後第一次踏上臺灣這塊土地。
遲敏吃驚地抬起頭,他自然流露的關心感動得無以復加。“謝謝,我很怕冷。”
你很好騙!關少衡漾開一抹在遲敏眼裡看來很溫柔的笑容,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
“喂,晚上請你吃飯。”
“那怎麼好意思?”遲敏不曉得副總怎麼突然對她那麼好,他熾熱的眼神和親密的碰觸都教她難以承受,一顆心不受控制地鼓動著慌亂的旋律。“……我請你好了。”說到底,她就是很厚臉皮地想和關少衡吃頓飯。
“我食量很大喔!”他一副恐嚇小女生的口氣,忍耐著應付遲敏欲拒還迎的伎倆。
“我有帶信用卡。”遲敏笑得好靦腆。副總這麼和和氣氣地逗她,讓她一瞬間有談戀愛的錯覺。她知道是自己異想天開,可是心中那股淡淡的幸福感受卻硬是排遣不掉。
因為遲敏對臺北市還很陌生,所以出關少衡作主挑了家美式餐館。這家餐館熱帶風情的明亮裝演不搭調地流晃著清新的海水味道,讓過慣簡單生活的遲敏覺得新奇有趣,一進門就頻頻東張西望。
穿著藍白條紋制服的服務生很快送上開水和選單。遲敏一翻開手上的選單,又被感動了一次。傳聞副總是個花錢很大手筆的人,尤其是和女伴約會時,可是這家餐館的食物很平價,副總一定是很樂意讓她請頓飯又怕她破費。他的體貼溫暖了習慣獨來獨往的她,真不曉得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批評他無情無義。
用餐的時候,關少衡叫了瓶葡萄酒,不著痕跡地鼓吹遲敏多試幾杯。
“我以前認為酒都是苦的,所以從來不喝。沒想到葡萄酒甜甜的,比葡萄汁還好喝。”
加了冰塊的葡萄酒比美食還誘人,甜甜酸酸的味道讓遲敏一點也沒有喝酒的感覺。
是甜甜的沒錯,可是酒精濃度至少在百分之十五以上,這種酒才是最容易醉人的。
關少衡對遲敏的無知不予置評,淡笑地飲著高腳杯裡的暗紅色液體。
吃完飯,關少衡向遲敏問了地址,很禮貌地要開車送她。一路上,遲敏好心情地搖下車窗,讓夜風撲過她被酒氣燻熱的臉頰。她決定將關少衡今晚待她的好收藏在心底,不管他是有心或無意,都在她心上烙下印子了。
遲敏不認得路,關少衡很確定這一點。
“遲敏,有個朋友剛回國,送了包咖啡豆給我,你要不要嚐嚐看?”他胸有成竹地把車開往自己的屋子,迂迴地拐騙毫無戒心的遲敏。
“呃,好啊!”遲敏回眸一笑,難得的開朗燃燒了她原本蒼白的容顏。
關少衡有點意外,她還滿清醒的痳!說不定她酒量過人,還故意騙說不會喝酒。遲敏在他心中已無誠信可言。
不過,沒醉更好,他要讓她輸得沒有臺階可下。
車子轉過一個紅綠燈,關少衡很自然地指向前頭的一棟高樓。“我就住那裡,要不要上去坐坐?”
遲敏不放心地看了手錶一眼,“會不會太晚了?”
“你有門禁啊?”關少衡放慢了車速,話裡一絲強人所難的成分都沒有,像是對多年好友的平常邀約。
“沒有,我怕打擾到你。”
“怎麼會?你知道嗎?咖啡豆愈新鮮,煮出來的咖啡愈好喝。而且那是我最喜歡的牌子。”
關少衡大方地想和她分享好東西的語氣,消弭了她對時間的顧慮。“那……我坐一會兒就好。”
計謀得逞的關少衡順利帶遲敏進到他位於大廈頂樓的屋子。這個地方他已買了很久,直到少妍決定出國後,他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