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沒有價值了,再散夥,之後你如果覺得合作者非常礙眼,再順手殺掉就是了。”
“哦,看來你對事情的看法還是挺有見地的嘛,不過既然是你先找上了我……”
血梟話未說盡,天一已經知道對方所需了,他直接回道:“沒問題,我可以告訴你。”灌下半杯咖啡,天一開始道:“事情得從十年前聖馬可慘案的那晚說起,你可能不太清楚,在那之前的一個月左右,有一夥職業竊賊僱傭了我,為他們提供一次針對聖馬可大教堂的盜竊計劃。這群人身手不錯,腦子也不笨,有些還有軍事背景。我覺得這筆買賣可以做,就接下了。
我用半天就擬定了計劃,但情報蒐集,偵查,準備以及訓練和演習佔去了大部分時間,所以很不巧的,他們動手的那天晚上,正好遇見了你。
和他們通訊很快就中斷了,當我趕到現場時,看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犯罪現場,沒有計劃,沒有猶豫,沒有憐憫,沒有……活口。
那時起,我就對你產生了興趣。”
血梟抓起了手邊的零食:“哦,說起來,那晚大教堂裡確實出現了一夥奇怪的人,也不是保安的樣子。”
天一接著道:“我認為有兩條途徑可以通向完美的犯罪,第一條,周密的計劃,精確地執行,妥當的善後;第二條,幹了再說。
多年來,我以兜售有計劃的犯罪活動為生,對第一條路可以說駕輕就熟。但是你,血梟先生,製造了一個看似是衝動犯罪的現場。邁進教堂,把藝術品打包,拿出來,殺死每一個企圖阻止你的人,直到無人可殺,然後迅速離開,這景象無論在我腦中重演多少次,無論看上去留下了多少痕跡與破綻,其實卻是完美的。
無數的偵探小說家以破獲精巧的佈局為故事主線,但他們永遠觸碰不了那第二條路,就是最簡單最直接的犯罪,比如交通肇事逃逸,夜間持械搶劫,公車上的扒手,這些犯罪者如果能夠逃脫一時,永不再犯,往往就能逍遙法外,再精明的人也無從查起。”
血梟道:“你是在間接炫耀自己有辦法聯絡到我嗎?”
天一撇了撇嘴:“不,沒什麼值得炫耀的,十年來我一直無法找到你的行蹤,這真的非常失敗,直到你在銅鸚鵡酒吧裡殺人,我才有了頭緒。那麼接下來就說一下你最想聽的部分,我是如何找到你的。”他將杯中咖啡一飲而盡,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書架:“在我的這家書店裡,有一種心之書,每一本都代表了一個人,我可以看到所有紙級以下普通人的心聲,這是我的情報來源。”
血梟面露不屑之色,似乎根本不信對方的話:“你是說你的書店裡有一百多億本書?”
天一回道:“血梟先生,為什麼你要像那些俗人一樣,被空間和數量所侷限了思想呢?剛才你還認為自己放進錄影機裡的是一種二十世紀的影像記錄載體,現在你卻在跟我說話不是嗎。”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書架上的書:“從外觀上來看,這些書沒有什麼區別,全都由黑色的書皮包裹著。”他隨手拿下來一本道:“所以,我拿下的這本書,翻開的時候,裡面的名字可以是張三,也可以是李四。而當你將注意力轉移到我手上的時候,你又有沒有注意到,我剛才拿掉一本書的地方,現在是滿的,沒有空隙。”
血梟貌似明白了,他道:“這是你的能力嗎?”
天一道:“喔喔喔……老兄,這個問題可越界了。”
“哼……無所謂,我也不是太想打聽。”
“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就比較容易解釋了了。”天一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hl當中自然也不可能全部都是能力者或者改造人,沒有異能的普通人想將**鍛鍊到紙級以上也是很困難的事情。
但你的檔案很特殊,十年前開始就幾乎未經過幾個凡人之手,即使過過手,他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