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伊賽德用請示的眼神看了看薇妮莎,後者避開了他的眼神,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同時還用一個摸自己後頸的動作來掩飾。
“我會向監察長大人申請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蘇伊賽德回道,他說這話的時候,顧問真想笑,你丫把我當瞎子還是傻子呢?你剛才已經請示過這裡某個說一不二的人了吧。
“那就先到這裡吧。”暗水看著顧問道。
顧問用鄙夷的眼神斜視著薇妮莎,笑著道:“哦,好吧,那我們上去吧。”
薇妮莎急於扯開話題,就說道:“才下來看這麼兩眼就上去啦?”
槍匠和暗水已經朝升降機那兒去了,只有顧問還搭理她:“你有什麼意見嗎?”
“大清早跑過來陪你們,結果就這樣啊,還以為你們來幫忙能有多大突破呢,結果還不是要我們提供資料?”薇妮莎說些不著邊際的廢話,不去看顧問的眼睛,沒辦法,有些手下實在太笨,害她丟臉。
顧問回頭看了看,見另外三人都上了升降機,他湊上去一步,在薇妮莎耳畔輕聲道:“我說,你到底是多大的官兒?該不會是你們大團長的老婆吧?”
“我就是個程式設計師,愛信不信。”她推開顧問:“走走走。”
顧問聳肩,和她一起回到升降機上,跟下來時一樣隔在她和眾人之間。
早晨的勘察就這麼結束了。逆十字的三人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也推測不出整件事的全貌。鋼鐵戒律依然是對這遺蹟的真相一頭霧水。
…………
當天下午,洛多維科就派人把“整理”好的材料送到了酒店,顧問和槍匠一起來到了暗水的房間,三人關起門來,鬼鬼祟祟不知在討論些什麼。
“我檢查過了,沒有竊聽器和針孔攝像機之類的東西。”槍匠回到桌邊說道。
顧問道:“裝了也會被我們發現,所以他們乾脆也沒做這種小動作,依我看,對方的打算就是等我們解開遺蹟的秘密,找到寶藏,然後把我們抓起來慢慢審。”
槍匠道:“那誰不是說只抓你一個嗎?”
“你怎麼能相信一個女人呢,何況是薇妮莎這樣的女人。”顧問道:“一名女子的智慧完全可以體現在她對欺騙這種行為的精通程度上。”
“看來你吃過大虧啊。”槍匠一語中的,他自己都沒怎麼多想,只是直覺使然,脫口而出。
顧問愣了幾秒:“啊……算是吧,那年……我也十七歲,她也十七歲……”
“不可能,你今年才幾歲,我猜應該更早,你這樣的傢伙在中學裡就是很受歡迎的型別了吧。”槍匠又是隨便說說就說對了。
“嗯……好吧,十四歲行了吧。”顧問道:“我曾經認識個女孩,她端莊、聰穎、氣質優雅,而且還有些憤世嫉俗,對貴族階級表示了非常多的不滿。當時我考慮過,要不要讓她在我無趣的人生中佔去一些篇幅。”
“後來呢?”槍匠問道。
“她十六歲就嫁入了豪門。”顧問撇了撇嘴:“嗯……也許她是想從內部打垮他們。”他攤開雙手:“所以說,不能相信女人。”
顧問把這個故事說得像是笑話,但槍匠居然沉下了臉,直覺,告訴了他真相,槍匠嘆息一聲,說道:“她已經不在世上了吧?”
顧問的表情在很短暫的瞬間僵了一下,眉間閃過了不易察覺的悲傷:“哎……那年……我也十七歲,她也十七歲……因為抑鬱而自殺的少女,在信裡卻一直跟我說,她過得很開心。”他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神情,像是無所謂的樣子:“所以說,結論還是一樣的,不能相信女人。”
槍匠這時才有點兒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無意中揭了顧問的傷疤,為了防止被滅口,他決定立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