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即嘲諷的道:“憑什麼?本王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你,你是本王的誰?本王有幫你的義務嗎?”
擱現代,顧千城可以說出一大堆,類似紳士的風度、男士氣度一類的話,可現在……
顧千城有些難堪,自嘲的道:“除了殿下,我不知道還能求誰幫我。我不敢說什麼,日後定當湧泉相報的話,我知道秦王殿下看不上我這點回報。”
“既然明知你無法回報本王,又何必開口求本王幫你,本王不是無慾無求的神仙,幫你,沒相應的代價可不行。”秦寂言這是有意為難顧千城,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不想和顧家扯上關係。
此刻不比昨晚,大庭廣眾之下,他要再幫顧千城,要是顧千城藉此纏上他,對他來說是個麻煩。
對方如此明顯的拒絕,顧千城怎麼聽不出來,雖然失望但沒有多憤怒,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是我得隴望蜀,貪心了。擾了王爺的興致,還請王爺恕罪。”
既然人家不幫,顧千城不會厚著臉皮一求再求,秦寂言的確沒有幫她的義務,她再說也沒有意思。
沒有秦寂言扶著,顧千城身形微晃,只是咬牙硬撐,秦寂言不自覺地皺眉,想要伸手扶顧千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他身後的鳳于謙和焦向笛也是睜大眼睛看著顧千城。
這位姑娘,這麼快就退縮了?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跪下來,哭著、喊著求秦王幫她,求秦王負責嗎?
“小謙謙,居然有女人看不上秦王,這女人到底是誰?”焦向笛對顧千城的身份好奇死了,拐彎抹角的想要打聽出來,可惜鳳于謙也不知道。
不過,這並不影響鳳于謙對顧千城的欣賞:堅韌、聰慧又知進退的女子,沒有人會討厭。
秦寂言見顧千城自己慢慢站穩後了,便不再留戀,轉身朝自己的馬走去,既然不幫又何必浪費時間。
焦向笛與鳳于謙本以為,會有一場好戲看,沒想到這麼快就落幕了,焦向笛不捨的道:“這就走嗎?這位姑娘怎麼辦?”
“她自己有辦法。”秦寂言冷酷的說道,轉身上馬時,正好看到顧千城正跌跌撞撞的,朝那匹拉車的馬走去。
秦寂言忍不住停了下來,想要看顧千城做什麼。
那匹馬跌倒在地,受了驚嚇,正狂燥不安,四肢亂踢,見有人靠近不停地噴著熱氣,那馬眼瞪得和銅鈴一樣大,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顧千城也不慌,離那馬三步遠時站穩了,靜靜地與馬對峙,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輝,除了那匹馬外再也沒有其他,好像整個世界就只有這一人一馬。
“這姑娘不是以為,這馬能看懂她的眼神吧?”焦向笛原本也打算走了,可這夥雙腿卻不肯動了。
他到要看看這姑娘要做什麼。
不會以為,憑藉她的王霸之氣,就能讓這馬聽話,這也太可笑了!
可很快,焦向笛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那馬居然慢慢地平靜下來,四肢不亂踢了,高傲的頭顱也低了下來,哼著粗氣,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這是馴馬?秦王殿下,這姑娘到底是誰,這麼神的人你在哪認識的?”焦向笛雙眼放光,恨不得現在撲上前,問一問顧千城,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秦寂言沒有搭理焦向笛,眼也不眨地看著顧千城,雙眼閃動著自己也不曾發現的神采。
顧千城又上前兩步,蹲在那馬身邊,伸手輕輕地撫著馬頭,那馬剛開始還有些牴觸,很快就乖得像狗崽子一樣,哼哼唧唧,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閃瞎了我的眼。”焦向笛驚得後退數步。他雖是文人,可也知受了驚的馬,有多難安撫,顧千城露的這一手,真正是把他震住了。
焦向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