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安全全地送他下山多好。”
無嗔道:“阿彌陀佛,非是老衲不肯留下淳于施主,而是擔心那些人會入寺傷人,因是佛洗日,寺中有許多施主,老衲怕到時打起來,無法保護淳于施主,連累淳于施主喪命,那就是老衲的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望沐施主用慈悲之心救助淳于施主。”
沐月夕嘆道:“大師,不是我不肯帶他下山,是實在沒辦法帶他下山,萬一下山時在遇見那些殺手,我不會武功,我沒辦法保護他。”
“施主不用擔心,老衲會讓寺中僧人護送上山來用齋的施主們一起下山,沐施主和淳于施主混在其中離去,必可瞞天過海。至於淳于施主的傷勢,有冷施主在,一定不會惡化的。”
對沐月夕擔憂的事,無嗔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沐月夕再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無奈地嘆道:“好吧,請大師一定要安排妥當,可千萬別出差錯。”
門推開了,被僧人攔在門外的詠詩綴墨她們衝了進來,面色微怒,看沐月夕無恙,才鬆了口氣。只是當她們看到冷隨風時,都吃了一驚,接著又恍然大悟,原來冷公子在暗處保護著大小姐呢。
顯然沐月夕的擔憂是多餘的,那些殺手到底不敢太明目張膽的來殺淳于容,不知道躲在哪兒去了。沐月夕無驚無險地隨大家下了山。
怕殺手會潛伏在漳州城,等他們自投羅網,沐月夕聽從冷隨風的建議,沒有就折返回漳州城,或者去前面的岡城,而是繞去了祿城,回榮揚城無須經過的祿城。
冷隨風坐在馬車上照顧昏迷不醒的淳于容,沐月夕騎馬跟在車後。兩人沒有交談,當視線似有意似無意地相碰在一起時,立刻避開。這奇怪的舉動,看得詠詩四人百思不得其解,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了?
抵達祿城時,天色已晚,暮色蒼蒼,隨便找了間客棧,安頓下來。淳于容依舊昏迷不醒,他身上的刀上,因為顛簸再次裂開,鮮血滲了出來,冷隨風重新幫他上藥止血包紮好。
三個時辰已過,藥效退了,淳于容醒了過來,他發現身處客棧之中,眼中驚愕之色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了淡然的表情,勉強支撐起虛弱的身體,半靠在床頭,拱手向坐在一旁的冷隨風行禮道:“謝謝冷御醫出手相救。”
“你不必謝我,我沒想救你。”冷隨風毫不客氣地道。
淳于容不再言謝,接過冷隨風遞過來的藥,一飲而盡。
“診金是二百兩黃金,記得付。”冷隨風接過碗,冷冷地道。三十兩白銀,就夠普通百姓,吃一年,十兩白銀可換一兩黃金。
如此高的診金,世間少有。淳于容卻面色不改地道:“定不會忘。”
“照方拿藥。”冷隨風拋給淳于容一張藥方,轉身離去。
一夜平安無事,顯然無嗔大師已經替淳于容把那些殺手清理了。
雖然冷隨風開的藥方很好,但是淳于容的傷實在太重,不便再挪動。沐月夕更怕他在路上發生意外,她難辭其咎,決定暫時留在祿城,等他傷稍好些再走。
沐月夕心情本就有些失落,又對淳于容的怨氣沒消,不願意在客棧面對他,就想上街逛逛,但是又擔心淳于容肚子留下會出意外,就不顧詠詩強烈反對,把她和韶婷留下照顧他。
祿城城池不大,卻很繁華,整座城池山環水繞,風景秀美,最讓沐月夕滿意的是,祿城這裡有許多精緻可愛的小玩意賣,竹編的蟈蟈籠,陶瓷燒成的小人偶,木雕的小船……
沐月夕化失落和怨氣為花錢的動力,從東街逛到西街,從南街走到北街,買了一大堆東西,然後咬著一串冰糖葫蘆,帶著提滿東西的綴墨暮婷往客棧走去。
“讓開……讓開……”一群騎著快馬的人在大街上蠻橫直撞,揚起漫天塵埃。路邊的小攤小販都被撞翻在地,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