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突然跑到自己的身後,在自己耳邊哈氣呢?
可既然他不可能跑到自己身後,對著自己的耳朵哈氣,那為什麼她的脖子和耳朵會突然間泛起了癢?
帶著困惑與焦躁,陌南秧抬起了頭,她想抬頭看看那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好確認一下他確實坐在距離自己最遠的位置,並沒有變戲法一樣的跑到自己的身後,對準自己的耳垂和脖子吹那該死的氣!
抬眸間,男人上揚的唇角映入了眼簾,她分明看到男人暗沉的眼底閃過幾許詭計得逞的笑,然而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已經太晚了。
——那男人已經看到她抬頭了,他們已經對視過了,她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在她抬眸的下一秒,男人彎起了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對著她緩慢而優雅的勾了勾,做出一個“過來”的手勢。
一瞬間,聚集在秦慕澤身上的目光又沿著秦慕澤骨節分明的長指投向了陌南秧,陌南秧甚至聽到了坐在她旁邊的小姑娘咬牙的聲音。
想必自己連著被兩位大佬選擇,一定讓旁邊兒的這位美女大為惱火吧,感受到她的怒火後,善解人意的陌南秧決定把本屬於自己的機會讓給她,好平息她心底的怨氣。
於是陌南秧拿胳膊捅了坐在自己旁邊兒的美女一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秦四爺讓你過去呢!趕緊過去,別讓四爺等久了!”
聞言,那美女一臉驚訝,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問陌南秧道:“我?四爺指的是我?”
“那肯定是你呀!”陌南秧演的跟真的一樣,反問那美女道:“不是你,難道還能是我不成?”
“沒錯,就是你。”被陌南秧這麼一折騰,秦慕澤也懶得再跟陌南秧磨嘰了,他冷著調子,語氣頗為不悅的打斷了陌南秧的自導自演,點名指姓的表示:“別東張西望了,南秧,就是你,過來!”
對方把名字都叫出來了,陌南秧自然不能再繼續裝傻了,她扭過頭來,滿目哀怨的看向秦慕澤,耍賴道:“剛剛謝三爺都已經懲罰過我了,我就輸了一次,總不能被懲罰兩次吧?你換個人嘛!”
“不行!”不待秦慕澤開口,謝三爺便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陌南秧:“絕對不行!遊戲規則可沒說贏家不能選相同的人,剛剛小劉和小張還同時選了貝貝呢,貝貝也沒要求換人吧?”
謝三爺顯然還記得剛剛的仇,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站到了秦慕澤這邊兒,駁回了陌南秧的“合理”的抗議。
“你公報私仇,你小雞肚腸,你這是報復,赤裸裸的報復!”抗議被駁回的陌南秧指著謝銘爵的鼻子無比悲憤的罵道。
聞言,謝銘爵冷笑一聲,睥睨著眸子瞥了陌南秧一眼,不屑道:“你懂什麼,爺這叫大公無私!”
說著,他走到陌南秧旁邊,伸手推了陌南秧一把,幫助陌南秧邁出了走向秦慕澤的第一步。
事已至此,陌南秧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是躲不過去了,無奈之下,她只好不情不願的走到秦慕澤跟前,悶悶不樂的問道:“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麼?”
她嘟著嘴巴氣呼呼的小模樣讓秦慕澤心裡又是好笑,又是酸澀,笑的是她還像當初一樣,一生氣兩個小腮幫子就鼓起來了,跟個小金魚似的,可愛極了,酸的是,現在的他,卻不能低下頭去親吻她撅起來的小嘴兒,然後在她紅著臉滿目委屈的看向自己的時候,再壞心眼兒的打趣她一句:“欸?你嘴巴翹這麼高,難道不是想親我?”
一切都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她再也不會躺在自己的懷裡撒嬌,他也無法再去擁有她的美好。
秦慕澤的胸口又是一悶,一陣腥甜鋪天蓋地的湧向了喉嚨,他閉著嘴巴悶聲咳嗽了一聲,然後把咳出來的淤血又生生嚥了回去。
——感情失敗已經夠狼狽了,他可不想再給他的小寶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