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是彼此相愛嗎?”陌南秧有些失落的垂下濃密的睫毛,貝齒輕咬下唇:“有什麼事,是不能原諒的……”
聞言,秦慕澤整個身影明顯一顫,他有些僵硬的轉過身子,凝視著懷中少女精緻的臉,突然問道:“南秧,如果有一天,我親手把你推向的深淵,我告訴你,三天後我一定會來接你,可是三天後我沒有來,你會原諒我嗎?”
男人岑黑的眸,認真的可怕,陌南秧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她又長又密的睫毛,在夜空下輕微的顫抖著,表情茫然又無措。
“那你為什麼沒有來呢?”沉默了片刻,她問道。
秦慕澤的臉上,帶著陌南秧看不懂的情緒,片刻後,他突然笑了,伸手嚮往常一樣揉了一把她毛茸茸的小腦袋,笑道:“錯了,你該問我,為什麼要把你推向深淵。”
一語成讖。
越深的愛,越容易選擇寬恕,越深的愛,也越容易產生怨恨。
愛之深,恨之切,這世上讓人最不能承受的痛苦,往往不是痛苦本身,而是帶來痛苦的人,是你的至親至愛。
杜嵐鳳是因為裴御才進的糜色嗎?即便當著杜嵐鳳的面,陌南秧也無法把這句話問出口。
第二天的下午,坐在杜嵐鳳家裡的陌南秧,凝視著清湯掛麵,未施粉黛的杜嵐鳳,心情,無比的複雜。
沙發上半躺著,還在懶洋洋的打著瞌睡的杜嵐鳳並不知道陌南秧的小腦袋瓜子裡,滿滿的,裝的都是對她的問題。
費力的睜開眼睛,杜嵐鳳揉著發脹的額頭,有些不耐煩的瞥了陌南秧一眼,逐客令下得很明顯:“陌大主編,這世界上有兩件事兒最招人討厭,一件是打擾別人’睡’覺,另外一件,是打擾別人睡覺。”
陌南秧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從一個絕世美女口中聽到黃段子,而且更讓人詫異的是——她還全部聽懂了!
“抱歉。”陌南秧尷尬的笑了,她吐吐舌頭,長話短說道:“是這樣的,我想到幫你離開糜色的辦法了,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這麼做,所以我想先來問問你的意見,如果你覺得沒什麼問題,我就開始實施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再想其他的辦法。”
專門過來詢問自己的意見……她倒是溫柔,杜嵐鳳嫣紅的唇,勾起了一抹笑。
“等我去洗把臉,清醒一下,你再跟我講。”片刻後,杜嵐鳳晃晃悠悠的從沙發上“飄”了起來,一路“飄”到了洗手間,步伐之飄逸,讓陌南秧總疑心她會不會一不留神摔倒在地。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洗漱完畢的杜嵐鳳重新坐到了陌南秧的對面,面色沉靜道:“來說說你的計劃吧。”
聞言,一股緊張感突然在陌南秧的心底升起,就好像小時候走進考場的時候一樣,一顆心臟狂跳不已。
——也許,她現在正在參加人生給她的一個重要的考核吧。
陌南秧深吸了一口氣,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和一張被碳素筆畫的花裡胡哨的地圖,攤開放到了桌子上,正色道:“我前幾天調查了一下,發現這幾個大|佬兒對你都相當的感興趣。”
陌南秧指了指白紙上寫著的一串兒人名,人名下,還用清秀的筆跡寫著對這個人的一些介紹,可見她確實在上面下了不少功夫。
“這五個人,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在京城有頭有臉,一般人都會賣給他們幾分薄面,但是他們本身跟幫派不沾邊兒,也不像秦暮寒那樣軍官出身,警衛兵一大片。”
三言兩語做好鋪墊以後,陌南秧壓低眼眉,開始直奔主題:“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利用這五個人其中一個,去糜色跟秦三少開價買你,憑藉他們的身份,秦三少拒絕的話有傷和氣,只要他們態度足夠的硬,秦三少鬆口的可能性很大。”
“一旦秦三少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