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小小兵侍,哪來得如此身手,”他瞪視一眼剛剛爬起來的皇妃侍衛,再次瞄向遲釋手中的面罩。
“大人,我為何要暗害皇妃,就是那兩個畜生……”他哀怨地指向金夕。
“大人息怒,”金夕做出冤枉的神色,“遲校尉也許有難言之隱。”
“住口!”此時皇妃蹣跚而至,厲眼盯向遲釋,“此人聲稱太祝仰仗妹妹皇恩,口出不遜,竟然藐視本妃,分明是心懷歹意,兩個侍衛哪來這般膽量。”
“皇妃,”一旁的太史令左右巡視一番,緊緊皺起眉頭,“此事也許有蹊蹺,下官定將查個水落石出……”
金夕發現太史令甚是狡猾,立即擰擰程傑的臂膀,他沒有過多說話的地位。
程傑立即會意,立即指向遲釋,“就是他要行刺皇妃,我親眼所見,”說著捂住自己的大臉,“他還,還戲弄夫人。”
一片啞然。
在皇宮戲弄皇妃,死一萬次也不在話下!
遲釋驚慌失措,緊張之下再次嘶嘶出聲,鼻子上下聳動數次,指著程傑便要破口大罵。
“就是他!”劉夫人怒氣橫生,宣佈了遲釋的死期,那鼻音就是如此,在調戲她的時候也曾發出這種聲音。
不良習性也會引來殺頭之患!
“殺!”太祝聞聽自己的妹妹,一代皇妃竟然遭人調戲,立即發出斬令。
事不宜遲,金夕二話不說抄起地面的長劍,噗呲一聲徑直刺向遲釋的胸膛,眼睛裡射出狡黠而憤恨的光芒,死死盯著遲釋似在告知:屢害兵伍,毆打程傑,這就是下場!
遲釋至死,也不會知道是誰調戲劉夫人,更不知如何調戲的。
太史令見校尉已死,便懶得再過問此事,冷冷地瞧向身邊程傑問道:
“你叫什麼,身居何職?”
“回太史大人,卑職名叫程傑,乃奉常寺兵尉;他叫金夕,卑職伍中一兵。”
太史瞥一眼死去的校尉遲釋,立即宣佈:
“你二人護主有功,程傑提為校尉,那個……”他指指手握血劍的金夕。
“是金夕。”程傑提示道。
“就充當你原來的職位吧!”太祝二人恭送劉夫人之後拂袖離去。
金夕惡氣已出,距離查清豐龍山來龍去脈再進一步,心胸赫然開朗,煞有介事地瞧瞧用調戲皇妃換來的校尉程傑,滿意地點點頭。
程傑見金夕投來褒獎的目光甚是得意,調笑道:“卑職校尉以後定當遵從兵尉大人的指令……”
儼然忘記他已是校尉,遠遠高於兵尉之職,終於可以面見太祝和太史令了。
“八象圖!”
幾日後,身為校尉的程傑興致勃勃從太祝那裡歸來,徑直道出這個名字,奉常寺原來的武侍像是滿天下游走在為太祝尋找八象圖,無論誰持有此圖一律予以斬殺奪取寶圖,據說此圖可以成就太陽劍,與太陰劍相對,實乃天下不可破滅之兵器,一旦擁有太陽劍,即可斬人於無形,破蒼穹於一念之間。
金夕大吃一驚,想起無極谷內確實在四象之一太陽的洞穴邊有一幅圖案,不過八象圖旁邊有一根細細的鐵杵,弄不清來由,原來這與太陽劍有關。
那八象圖就在他的藏寶囊中,只是八符只尋到其一,乃澤符。
次年春,另一則毛骨悚然的訊息由程傑嘴裡道出:
豐邑一帶熔鍊世間兵器,並非始皇帝刻意而為,而是他的嫡侄奉常寺總管子典決意要這麼做,不顧丞相的百般阻擾發旨天下,集無盡武器鑄造十二銅人。
根據太史令胡非公含糊不清的授意,新招來的六百奉常士兵,就是為了御氣驅使將來成就的銅人,意在豐龍山,只是不知其中緣由,如何驅使,也不知是否與御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