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恩回頭,聲音又回升了溫度,“阿姨,冒充皇室血脈,這罪有多重?”
“你……。”
“噓。”亞恩手一揮,房門合上,“我倒是忘記了,阿姨來自商人家庭,對於我國的律法應該是不熟悉的,瞧瞧我這腦子,這幾天忙了,居然連這事也忘記了。”亞恩坐到椅子上,擅自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尚未入喉,亞恩又把拿起的杯子放下,“還是不喝了,我怕阿姨下毒呢。”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馬丹·布林努力的讓自己維持鎮定,“我是你父王的妾氏,你在我這裡待著恐怖不妥。”沒有辦法,她只好搬出碩親王。
“阿姨不擔心亞瑞嗎?”亞恩對於她的威脅無動於衷,“冒充皇室,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呢,不過……九族之內也算上我的份了,我想我自是沒有愚蠢,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阿姨說對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悶死自己的兒子,阿姨的心痛嗎?”收斂笑容,狹長的鳳目射出駭人的光芒,亞恩站起,徹骨的寒意泛在他的周邊,這個人……這個人其實比任何人都要恐怖。
“你……我不明白……。”
“不明白嗎?”亞恩又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因為沒有象徵著我皇室貴族的髮色,所以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活活的悶死了。那個母親一定在疑惑,她僱傭殺手已經使那產婆永遠也開不了口,為何還有人知道?”亞恩一步一步來到馬丹·布林的面前,他走的很慢,也很優雅,貴族的風采、皇室的高貴,在亞恩的身上是最好的象徵。只是現在,在馬丹·布林看來,他是惡魔,將自己慢慢推入地獄的惡魔。
馬丹·布林在不停的後退,可是被牆壁堵住了退路,她全身癱瘓的靠在那裡:“為……為什麼還有人會知道?”她問,顫抖的聲音帶著絕望。
“為什麼呢?”狡猾的狐狸,當然喜歡看獵物苦苦掙扎的無奈,“因為那個孩子沒有死。”
“你……你說什麼?”
“你知道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裡嗎?”亞恩俯下身,正視著馬丹·布林的眼睛,“他在弗洛帝國最神聖的地方、他在弗洛帝國最尊貴的男人的身邊、他現在是弗洛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
砰……馬丹·布林全身無力的癱瘓在地上,是那個孩子嗎?那個她想都不敢想的孩子嗎?莫怪乎那孩子看著自己的眼神有著防備和……不屑。
在昏迷的那一刻,馬丹·布林腦海裡想的不是權利、不是亞瑞、不是自己會何種死亡,她只是……想再看看那個孩子。
皇宮
赤挑眉看著亞恩,心中有些詫異,這小子怎麼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感受到赤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亞恩收回心神:“馬丹·布林的事情,陛下準備如何處理?”
“朕倒是想知道,你做了什麼?”
亞恩一笑,果然埋不住赤少:“只是將清風的身世告訴了她。”
“荒唐。”赤聲音一冷,“這場戲你還想再看下去?”
知道帝皇怒了,亞恩也收回玩笑的心態:“一個過於追求權利的女人,不過膽子還不夠大,我想她還有些良心的,何況……。”
“何況也許有一天會用的到,是嗎?”赤反問。
“不,是陛下從來沒有想要處決馬丹·布林的打算,不是嗎?”亞恩反問。
赤收斂眼神:“我不能讓清兒揹負弒母之罪,哪怕是將來可能的謠言,我也要杜絕它的產生。”他和亞恩不同,亞恩喜歡玩弄權術,喜歡享受最後的勝利。但是赤喜歡在危害產生之前就處理掉。
出了皇宮,亞恩突然感嘆了起來,他回頭看著浩瀚的宮廷建築,想起了在被赤囚禁的那天,碩親王同他說過的話。
被赤囚禁只是他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