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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八.練武

並未有動作。

“江護法這人,我真是看不透了。”顧柔已收起了聖教令,重新落座。她的面色又如往日一般平和,甚至帶了些笑意。

“你該慶幸,我不像你一樣喜歡擅作主張。”

她淡淡地說:“我已將今日之事報回教中,如何裁處,就等教主下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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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吉,長白山。

吃過晚飯,嵇無風撂下筷子,披上衣服說了一句:“我去散步了。”便匆匆出門。

留下範雲迢和孟梁面面相覷。自嵇無風身子好了差不多後,嵇盈風已放心地回了中原。孟梁說,雖未找到師父的遺作,但恐怕是喝了神鷲血的緣故,嵇無風的毒竟日復一日自行化開了,甚至身子比從前還要健壯。

而他自醒來後,就變得有些奇怪。比如每天都一個人下山,說是散步,卻不讓人跟著。而他每次回來後,臉色都煥發紅潤,雙目更是一天比一天精亮。又比如他不再讓孟梁把脈,甚至好像故意躲著他。連範雲迢也不再親近。

看著門外早已黑透的天色,範雲迢有些惱意:“他這幾天是怎麼了?連晚上也不肯消停。剛醒時還害怕野獸來著,一刻不敢離人,現在怎麼反倒不讓人近身了?”

“看來這裡不需要我了。”孟梁近日長高了不少,已經褪去稚氣,和大人無異了,連說出的話都越來越難懂:“能倚仗的是自己,總比靠別人好。”

“什麼意思?”範雲迢皺眉看著他。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孟梁也放下了筷子,打了個哈欠:“他在偷偷練武功。”

範雲迢一怔。想到雪地裡的腳印間距越來越寬,印記越來越淺。還有一次她端著菜被不小心絆倒,嵇無風竟從地面半寸上一撈,接住了盤子。

她不是沒懷疑過,只是她想不通,習武不是讀書,嵇無風這樣根基淺薄的人沒有師父是不可能自學成才的。他天天一個人,能練出什麼來?何況,練武是好事,他又有什麼必要瞞著所有人偷偷摸摸的呢?

想著,範雲迢一躍而起:“要不要一起跟蹤他,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孟梁又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地擺擺手:“你以為我沒跟蹤過嗎?他現在精得很,根本追不上。你自己去吧。”

範雲迢哼了一聲,推門而出,順著腳印的方向追下山去。

陰雲遮翳,月隱星疏,外面黑得沒有一絲光亮。而她正在追尋的嵇無風此時卻盤膝坐在地上,極為專注地捧著一本書在讀。

他發現這本孟九轉遺作後,本擬立刻告訴大家的。但一個意外讓他不小心看到了孟九轉的自白信。其內容讓他驚詫之至。苦思兩天後,他終究決定隱瞞下來,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然而,當他偶然翻閱書前面的內容時,卻又發現了這本醫書之中,有一章卻全然不是醫術。他雖幼時就失散流落漁家,但被嵇聞道尋回後被逼著習武,還是接觸了不少武學著作的。

而這一章,他怎麼看,都像是內功心法的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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