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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質問

開席後,謝釅只是隨意客套幾句,便由謝醇主持局面。

謝釅目光在席間逡巡,找到了江朝歡幾人,立刻快步走來,喜道:“江兄,勞動你們正月裡離家,真是叫我慚愧。”

“釅弟,你和那些老和尚說什麼,要那麼久?”江朝歡還沒說話,嵇無風搶先問道。

謝釅嘆了口氣,道:“不瞞你們說,少林前輩們對我的婚事頗有微詞…”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暴喝,滿座皆驚。回頭看時,卻是一個虯髯大漢將酒碗摜在地上,一把抓向面前的謝醇,怒道:“叫你家主人來說話!你個黃毛小兒,也配和我何少君喝酒?”

原來謝醇去敬酒時,那何少君心存不滿,藉機發作。只見謝醇偏頭躲過,何少君又探掌拍向謝醇後心,“咯啷”一聲,謝醇就手取了桌上的筷子,化用一招刀法橫劈,掃過何少君掌心,留下一道血痕。

“你說我不配嗎?我還要餵你吃肉呢!”謝醇冷笑一聲,筷子杵向湯碗,用力一掀,一碗湯水直射向何少君臉頰。他立刻轉頭躲避,卻還是半邊臉被湯水澆溼,鬍子上還掛著一塊牛肉,廳上賓客見了,不由笑出聲來。

何少君滿以為幾招之內必能拿下這小兒,不想反被作弄,頓感大失臉面。他甩開包裹,右手一抄,一柄長劍抖了開來,劃了個光圈。

謝釅見他亮了兵刃,生恐謝醇受傷,立刻揉身而上,化掌為刀切向何少君手腕。何少君手腕一麻,長劍掉落,謝釅兜手接住,送還他手中。這一套動作極快,很多人還未看到他長劍被奪便已回到手中,其實是謝釅為他留了面子。

謝釅立在案前,正氣凜然,不怒自威,說了一句:“得罪了。”相形之下,何少君就如落湯雞一般,先自怯了。

但他餘光瞥到周圍人的鬨笑,怒從心頭起,陰陽怪氣地叫道:“謝公子武藝精湛,可惜用錯了地方。慕容義老賊害死我正道無數兄弟,怎麼不見你去找他女兒報仇?”

“就是,叫他女兒賠我師叔命來!”何少君左側的一個青年男子也站起來附和。

何少君是崑崙派長老,崑崙四雄之一,他的師弟,徒弟好幾人都喪生在聚義會中,故而對慕容義恨之入骨。此次前來謝府,也並非懷著祝賀婚事的好意。

謝釅沉聲道:“慕容莊主已經償命,事實真相再難明晰。即便真是慕容莊主設計,這一切又與慕容小姐有什麼關係?”

“好一個即便真是慕容莊主設計。哼,聚義會上,他親口承認是顧門的臥底,又引洩湖水害死無數正道好漢,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你做了人家女婿,自然要為他說話,只怕這一切與你也難逃干係!”對面席上崆峒派的人說道。

“不錯,少林兩僧到底是何人害死,沒有人親眼看到。但藍絃琴是死在你刀下,卻是天下人有目共睹。若說你和慕容義的陰謀,和顧門沒有關係,我是不信的!”又有人開口喝問。

“你…”嵇無風氣得連拍桌子,不住與周圍人反駁,“這些都是慕容義做的,與謝釅有什麼關係?”

“好啊,既然都是慕容義做的,那麼慕容義就是正道叛賊,顧門逆首。自古正邪不兩立,謝公子身為謝大俠的兒子,卻與邪道妖女成婚,這像話嗎?”何少君冷笑道。

謝釅環顧四周,開口說道:“慕容莊主固然惡行累累,但慕容家已經覆滅,慕容小姐不過是弱質女流,你們何必咄咄逼人,窮追不捨?”

“焉知慕容氏有沒有參與其父的罪行?若是謝公子還顧念乃父,自重身份,就應當交出妖女,讓大家處置!”

“就是,我爹爹就是死在慕容義手裡,我要殺了妖女報仇。”

眾人聲討之音此起彼伏,將嵇無風的無力反駁淹沒。江朝歡略略觀察,發現這些人竟多半都是聚義會殞命之人的親友師長,此行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