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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異變

…”

“我苟且偷生了三十年,今天若能除去顧雲天的女兒,也算稍報大仇,死得其所。”堯叟厲聲打斷他,也不猶豫,右手斜飛,一掌便至。

江朝歡一驚,不想他竟真的不在乎生死,也要殺人報仇。他這掌來勢凌厲,實是滿含殺意。羅姑也緊隨而至,從旁夾攻,盛怒之下,臉上縱橫交錯的幾道傷疤都脹得紫紅,幾欲裂開。

右手一揚,江朝歡抽出墓中拾得的匕首,蘊力橫劃,抵住了兩人攻勢。

經過這一日一夜,江朝歡修習風入松,得到堯叟近半內力,已經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他一手護著顧襄,一手執匕首化用劍招,以一敵二,一時倒也不露敗象。

然而,沒有趁手兵刃,又要分神帶護顧襄,江朝歡也只是仰仗步法退避抵禦。

只聽一聲長嘯,羅姑那根細短木棒猛然搗來,全不顧自己中盤大開,實是捨命的打法。江朝歡一招破雲穿心,匕首從下劃上,同時推開顧襄,俯低身子避過木棒,匕首便直取羅姑腰眼。

羅姑卻不閃不避,木棒右移,點向顧襄。

“嗡”一聲,匕首劃過羅姑懷中銅器,一直挑到她頸下。江朝歡內力大增,縱然銅器阻了一些力道,還是劃出淺淺一道血痕,蓋因匕首刃短,才入肉不深。

堯叟一掌揮向刀刃,使其偏了幾分,江朝歡趁勢收手拉回顧襄,羅姑木棒激射之下,還是削去了顧襄一縷青絲。

“好啊,你吸了堯叟的內力,她還默記了風入松,這一回,說什麼也要你們把命留下。”羅姑一手捂著傷口,突然想起墓中顧襄默背經文之事,更添怒氣。

心道顧雲天的女兒和屬下得了風入松全篇,回去告知顧雲天,他武功必將更進一步,世間便再也沒有與之匹敵之人。

當下也顧不得許多,自懷中摸出那銅器,向堯叟叫道:“出手吧!”

堯叟大驚,尚有猶豫,不由出聲阻止:“不可…”

“還有什麼不可?三十年了,我們處處躲避忍耐,姓名武功都不敢顯露,到頭來還不是被顧雲天的後生耍弄。今日我們便死在這,好與師兄師姐們地下團圓。”

江朝歡定睛一看,羅姑手中提著的銅器竟是一面小鑼,正詫異有人用小鑼做武器,羅姑便揮起木棒,在鑼心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