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診斷過後就說婕妤娘娘這是驚嚇過度,下去給她開了些藥。朱厚熜看著苦著臉喝藥的曹洛瑩心想還是早上被嚇狠了,要收收驚才行啊。
於是第二日天還沒亮曹洛瑩就被他從被窩裡給拉起來了,昨天喝的藥,曹洛瑩估摸著可能是有鎮靜作用的,沒一會兒她就昏睡過去了,這會兒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呢。
強撐著眼睛被人梳妝打扮一番,就被皇上拉上了御攆。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曹洛瑩聞著嗆人的煙味兒十分難受,卻連咳嗽都不敢,這裡一看就是修道的地方,皇上心中的聖地呢,她絲毫不敢放肆。
朱厚熜帶著她臉色肅穆的跪坐在蒲團之上,不一會兒一個道士打扮的小太監進來彙報:“啟稟皇上,真人來了。”
朱厚熜“嗯”了一聲,示意將人給放進來,一點也沒有要起來迎接人的意思。
自從邵元節的事查出來之後,他對這幫術士就再也不是之前一般以禮相待了,在他看來以前對他們的好大概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那個方士進來之後跪下請安,曹洛瑩一時之間有些尷尬,依她所知,皇上通道,最是寵幸這些方士,即便前些日子致一真人出了事,她也不敢低估這些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她這會兒猶豫要不要起來還個禮呢。
偷偷瞧了一眼皇上的臉色,發現他板著個臉,也看不出心中所想,於是就端端正正的跪坐著不多事了。
朱厚熜晾著面前的術士跪了有一會兒,才出聲:“都清楚要做什麼吧?”
那人趕快俯拜在地上:“臣已做好了準備。”
“仔細些,切不可出現任何差池。”朱厚熜冷聲吩咐。
“臣遵旨。”
之後隨著皇上一聲開始,曹洛瑩整個人都被雷的外焦裡嫩,原來這道士是來給她作法收驚的。
曹洛瑩僵著身子一會兒被他撒些水,一會兒又被他拿著個鈴鐺在自己周圍搖來搖去,想笑又要憋著,難受死了。
不過一會兒那道士就收了“法器”,再次朝皇上跪拜:“不過是些宵小,讓娘娘受驚了,臣已為娘娘作完法術了。”
朱厚熜這時才起來,將曹洛瑩也扶了起來,才說道:“這幾日你就呆在這裡。”
陶仲文知道這是皇上要留自己在這以觀後效呢,若是那位婕妤娘娘還有什麼不適,自己這條命想來也就留在這兒了。
昨天夜裡有人向他們這些元福宮中的方士們傳話,宮裡有貴人受了驚,皇上讓人作法。
自從致一真人出事之後,他們這些人就被拘在了元福宮中不得出去,皇上也對他們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原先他們這些人雖不比致一真人受皇上寵信,但在這滿朝之中也是極為特殊的存在,皇上待他們算不上有求必應但亦不遠也。
昨日旨意傳來,元福宮中的二三十個方士還在考慮的時候,他就直接自薦出列了。
自古富貴險中求,他知道這些人在猶豫什麼,致一真人那麼受寵都被誅了九族,他們若是這差事沒辦好,想來結局也不會好到哪去。
但他想賭一把。
此時跪在蒲團上,默唸著經文,陶文仲看著高臺上還燃著的香默默的等待著自己的結局。
曹洛瑩被皇上帶走之後整個人囧了個囧。
居然被帶去作法了,曹洛瑩越來越覺得自己演技高深了,那種事居然都沒有笑場,而且從頭到尾還一直保持著嚴肅的表情,必須給自己的演技點贊!
抬頭看了看給自己挽袖的皇上,這會兒宮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曹洛瑩湊上前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小聲說道:“謝謝皇上。”
朱厚熜睨了她一眼:“朕看你是好了。”
話是這般說,後來幾日因為不放心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