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看到她膝蓋還是淤青一片的時候,眉頭深鎖:“怎麼多三天了還是這樣?”
曹洛瑩心想;跪了將近兩個小時呢,這還是輕的了。嘴上說著:“已經強多了;沒怎麼疼了。”
說罷這話就感覺幫自己上藥的手力道重了幾分,曹洛瑩疼的直咧嘴。
朱厚熜冷笑:“不是沒怎麼疼嗎?”
話是這般說;動作卻是加快了幾分,又過了一會兒看她疼的臉都白了出聲安慰道:“力道重些藥吸收了也就好了。”
一刻鐘後;兩邊膝蓋都上好了藥,兩人都出了一腦門子汗,一個是用了力;一個是受了疼。
朱厚熜隨意的接過了宮女遞過來的溼帕子擦了擦手就扔到一邊了,重新上了床,覺得曹洛瑩這會身體不適,行動不便,破天荒的給兩人蓋好被子,看著曹洛瑩睜大眼睛望著自己的模樣,敲了她額頭一下:“這會兒又精神了,快睡吧。”
曹洛瑩看著他眼中帶著笑意的樣子,一時之間大腦有些短路;掀了自己的被子,鑽他被窩裡去了。
朱厚熜看她這一番表現愣了愣,隨即笑的有些無奈,摸了摸確認她那邊被角壓緊了,這才拍了她pp一巴掌:“又使壞,腿都成那樣了,睡覺。”
曹洛瑩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逾矩了,聽這話知道他想歪了,臉有些紅,不過發現他沒生氣也就放寬心了,在溫暖的被子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朱厚熜心中一片火熱,看著睡得香甜的曹洛瑩略微不平衡,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想要鬧她,結果看見她皺著個臉哼哼又停了手,心想今日先放過你,等著傷大好了,朕再好好教訓你。
結果曹洛瑩一直養到了年前才大好。倒不是膝蓋的問題,而是在太醫看診的時候發現曹洛瑩身體有些虛寒,所以建議調理一二更利於孕事,於是她就一直在調養。
曹洛瑩聽到要調理身體的時候十分不樂意,她現在還小呢,總覺得此時懷孕對身體不好,可是子嗣一事簡直是懸在皇上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早在十年的時候就是因為前朝有人上書要求皇上從堂兄弟處過繼一子為嗣,皇上才會大封后宮的。聽過太醫的話之後,皇上就將此事當做重中之重。
不單單是她,全後宮的女人都被檢查了個遍,該吃藥吃藥該調理調理,一時之間走到哪都是苦澀的中藥味。
朱厚熜到萬安宮的時候,曹洛瑩就在跟一大碗藥做鬥爭呢。
他也發現這問題了,這姑娘害怕吃藥,之前有一次太醫開了藥方,她背過身就跟自己說:“皇上,能多放些甘草嗎?”那聲音聽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但朱厚熜作為一下能杖責一百多味官員的狠角色,自然不會隨隨便便被美人計拿下,面上哄她:“朕會交代太醫的。”轉過身該怎麼樣就繼續怎麼樣。
“坐著吧,不用多禮了,快喝藥。”朱厚熜進門看見曹洛瑩要放下碗給他請安,直接出聲攔住了。
曹洛瑩無奈,本來想磨蹭一會兒呢。做了好一會兒心裡工作,才捏著鼻子全灌了進去。
朱厚熜搖頭:“跟個孩子似得。”他記得自己幼時也不愛喝藥,但到她這般年紀的時候也就能忍了,不過是有些苦罷了,怎麼她每次就跟要行刑似得。
曹洛瑩心中吐槽,你吃過藥片那種神物之後肯定也喝不進苦藥。
朱厚熜遞給她一杯熱茶才問道:“這是第幾副了?”
曹洛瑩壓了口中的苦味,放下茶杯,臉上止不住的笑:“最後一副了。”她整整被折磨了三個月啊,都快喝出胃病了。
結果皇上一句話就把她打下了十八層地獄,只見他交代一旁的內侍:“去將孫太醫傳過來。”孫太醫最擅長婦科,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在給曹洛瑩調養。
曹洛瑩無奈,皇上這樣莫不是以為自己在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