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後,曹洛瑩就在一旁裝模作樣的拿著剪刀在絹布上面筆畫;瞅了眼站在書桌前寫寫畫畫的皇上,試著咳嗽了兩聲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結果皇上就是手頓了一下,很快又接著開始埋頭用功了。
曹洛瑩低著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抱著手上的料子一點一點蹭到他身邊,發現他是在畫外面院中的景象,好在是寫意畫,曹洛瑩瞅著就快完工了,也不打擾他,就在旁邊看著。
不一會朱厚熜就落了筆,看著上面一處墨色明顯有些重了的地方,就準備把紙給揉了。曹洛瑩發現他的用意攔了一下:“皇上畫的挺好的,賞給我吧。”
朱厚熜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終究是將手上的畫給放下了。
曹洛瑩喜形於色的將畫收好,然後從托盤上拿起了布,跟他說:“我想給皇上做兩身衣裳,拿不準顏色,想給您比比,讓您掌掌眼。”
朱厚熜就站在那示意她拿著布來試,曹洛瑩本身選了六匹布出來,這會兒全拿了過來一樣一樣的放在他身上比劃,覺得看起來都挺好的,一會兒就泛起了難,選擇恐懼症什麼的真是糾結。
朱厚熜看她都來來回回比劃了三遍了,有些不耐煩:“選好了嗎?”
曹洛瑩老實的搖了搖頭:“我瞧著皇上穿什麼樣的都好看呢。”
朱厚熜壓了壓自己要翹起來的嘴角,咳嗽了一聲:“那就別挑了,全都要。”
曹洛瑩看著托盤上的六匹布,覺得自己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給砸了。面上還不能顯現出來,笑著應承道:“我看也是這樣最好。”
看著皇上臉色好像放鬆了不少,曹洛瑩試著朝他說道:“我看最近兩日皇上胃口有些不好,可是有什麼不適?”
朱厚熜玩味的看了她兩眼,倒是沒想到,當了個皇后這姑娘腦子靈活了不少嘛,都學會拐彎抹角曲線救國了。不懷好意的跟她打太極道:“天氣冷了,膳房成天都是一些肉菜,吃的膩味,過些時日就好了。”
曹洛瑩想了幾天才想到這麼個突破口,被他三言兩語擋了回來,實在是,接不下去了。想了想也只能笑著答道:“我馬上交代下去,讓他們注意著些。”
說罷就出去跟黃錦說了兩句。關門回來一扭頭就看見皇上坐在位子上笑呢。曹洛瑩有些莫名,看他朝自己招手也就走了上去,被皇上拉著坐下了。
朱厚熜捋了捋她的頭髮:“跟你說笑呢。還胃口不好,也虧你能想出這麼個話來,朕一日三餐還連帶的有點心,你是怎麼看出來胃口不好的?”
曹洛瑩一下子就臊的臉紅了。那不是就是一個藉口嗎?本來想著都給他遞梯子了,他不說下來,好歹也能給點暗示啊,誰知道他能一本正經的跟自己討論菜色啊。現在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呢。
朱厚熜看她不說話,想到了今日接到的訊息,就跟她交代道:“明日你跟朕一起去豹房。”
曹洛瑩抬起頭來有點疑惑的看著他:“皇上說什麼呢?豹房乃重地,我怎麼能進去呢。”
朱厚熜垮下了臉:“讓你去你就去,怎麼,你想抗旨不遵?”
曹洛瑩想著自己可能要被御史罵了,有些有氣無力的答道:“遵旨。”
朱厚熜覺得她不識好人心,等明日一過,她要是求著自己再去,定要晾她個幾天懲治懲治。
朱厚熜因為心裡想著明日要帶她去見人,晚上就也沒折騰她,不過一次兩人就歇了。曹洛瑩心裡存著事,原本以為會失眠,沒想到窩在他懷裡,感受著他身上的熱氣倒是沒一會兒就睏意上湧睡了過去。
朱厚熜想著她這兩天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有些想笑,覺得讓她提心吊膽的過了這麼幾天自己的氣也算是出了。
曹洛瑩第二日跟隨他一起去豹房的時候整個人一直低垂個頭,恨不得將自己縮到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