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側臉美到極致,面板光亮緊緻,彷彿精雕細琢而成的藝術品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這段時間她情緒很穩定,更加熱愛生活。
裡外肉眼可見的有變化。
一個人過得好不好,看氣色就能看出來。
即便天天待在家不出門也會給自己畫一個精緻的妝容。
眉頭不時地微微皺起,又迅速低下頭去。
專注地在手中的平板上操作著。
她的手指靈活而迅速地在螢幕上滑動、點選,不知道她究竟在忙碌些什麼。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與她無關。
沒有注意到進家的腳步。
“難道說她在與樓下的傢伙聯絡?”肖南暗暗想著,腳步輕緩走過去。
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冷熱交雜的空氣。
她面前的窗戶微微開啟了一條狹窄的縫隙。
室外冰冷刺骨的寒氣猶如洶湧的潮水一般,拼命向屋內灌入。
與此同時,家中的空調卻以 30c的溫度吹出陣陣溫暖的熱風。
冷熱兩股氣流在空氣中融合,形成了一種詭異而獨特的氛圍。
讓人實在摸不透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一股風。
它似乎既帶有冬季的嚴寒,又蘊含著夏日的熾熱。
既像是凜冽的北風,又彷彿是和煦的南風。
這樣奇怪的風,就如同一曲混亂無序的交響樂,給人帶來一種莫名的困惑和迷茫。
伸長脖頸,正當他要看清螢幕上的內容時。
女人猛然回頭,四目相對,肖南尷尬地擠出一個真誠無比的笑容。
從沈葉眼裡看到柔情。
幾個月了,第一次見她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
這女人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是不是有病啊?
雙雙愣住數秒。
“咳咳咳,天氣有點幹。”肖南兩手提起超市食品袋:“買了些零食,不知道你喜歡吃啥,都買了一些。”
“待會兒孫姐買菜回來我讓她燉個雪梨湯。”
沈葉把平板扣在床前小桌上,操控調轉,一臉狐疑地盯著他。
“你賊頭賊腦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我這麼偉光正的人,活得光明磊落。”肖南說道。
認識小半年,第一次聽到他解釋。
沈葉微微詫異。
更加篤定他有想法沒說出來。
“你不是挺敢說,挺敢問的嗎?”
懷疑蔣天澤是不是來過家裡,倆人見過面。
當然,以沈葉目前的身體情況,幹不了需要打碼的事。
他們可以見面,可以在她自己家。
但在他的房子裡就不行,膈應得慌。“我在樓下遇到蔣天澤了?”
什麼意思?懷疑我?
她的臉瞬間垮下來,原本柔和的語氣變得陰冷。
“所以你懷疑我把他帶回家?”
她黑著臉的樣子還是挺可怕的。
如果她能站起來,可以肯定,絕對會又又又進一次醫院。
肖南擔心她生氣直接抄起平板砸過來。
打起十二分精神。
“沒有………其實你們見面也沒有什麼。”
“赴美去見他,只是單純的去要錢,我們除了公眾場合,私下沒有待在一起。我用人格擔保沒有幹一點對不起你的事,信不信由你。”
她說完操控輪椅進了房間。
砰!
洩憤似的用力把門關上。
其實她如果是個沒有底線的人,在領證當天不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