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嘴裡不停地念叨,“嫂子,嫂子,就讓我沾沾光,就讓我沾一回光……”
“來人——,來人……”田萍不顧一切地嚷。
門一下被推開,張具成走進來。他一把拖起徐寶林,罵:“你、你這個畜生,是不是想找死?”
徐寶林眨眨眼,恍若夢醒。他擦擦額頭,“啪、啪”地打自己兩耳光,連聲說:“我、我喝多了,昏了頭!嫂子,我該死。對不起,我開個玩笑……”
他朝張具成瞪一眼,走出了門。
田萍嗚嗚地哭。
張具成站一陣,輕聲說:“弟妹,這畜生……不是個人,你防著點……就行了!寶成那脾氣,你曉得的。看在親戚的份上,別多說為好。”
半夜裡,張寶成回來了。田萍卻忍不住,一頭扎進他懷裡哭起來。
“怎麼了?”張寶成滿心疑懼,“告訴我,倒是啥事兒?”
“徐、徐寶林他……不是人,不安好心。”田萍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張寶成好一陣沒說話,兩條眉毛鬥蟲似地往一塊兒撞。田萍提心吊膽,擔心他騰起殺心來。然而,張寶成卻忍住了,只閉著眼長長噓出兩口氣,說:“好了,別哭了。明天……我帶你去海邊。”
生活總是不露痕跡地改變著人,張寶成已不再是當年槍斃賈懷建時的張寶成。上了床,他竟還安慰田萍說:“好娘子,誰讓你生得這麼齊整呢!要是哪個男人見了你不動心,倒是樁怪事了!”
“你也沒正經!”田萍破涕為笑,把身子偎過去。
張寶成翻身壓住她。夫婦倆你貪我歡地墜入一片物我兩忘的仙境裡……
按我秋儀姐的出生日期推算,大概也就是這一晚的歡愉孕育了她。
前面的章節裡我寫到菊香出嫁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具成不可能想到他把心愛的小姨子馱進火坑了。
新婚頭一晚,菊香的骨頭就被打散了架。
燈紅花燭裡,徐寶林光棍日子熬到了頭,喜得骨頭酥成墨魚膏。賀喜的客人剛走出門,他便把菊香抱上了床。菊香起始不肯*服,架不住徐寶林又是搓又是揉又是摸又是舔,終於神迷意亂地癱軟了。
“哥,哥,要我,要了我……”她痛苦萬分地呻吟起來。
徐寶林雖說沒結過婚,卻早讓街上的幾個*寡婦調教出一身好手段。這會兒他倒是不著急,只在菊香身上一把一把地捏,一口一口地舔,直到菊香的腿根濡溼了一大片,這才咧了咧嘴,猛地壓上去。
菊香“啊”地驚叫一聲,疼得雙手直推徐寶林。
“好妹妹,沒事的,沒事……”徐寶林湊在她耳邊柔聲勸。
菊香的身子再次軟下去。她不願意睜開眼,只把身上的男人想象成具成哥。
漸漸地,痛楚褪去了,驚懼也消失了,她被推入一片波翻浪顛的潮水裡,靈魂從四肢滾向喉嚨口。情難自禁地,她再次發出懇求的呼喚聲:“哥,具成哥,具成哥……”
“什麼?”徐寶林怔了怔,“你叫哪個?”
菊香消融在自己的感受裡,忘情地呢喃著:“具成哥,你要我,要了我……”
“具成哥?”徐寶林這回聽清了。臭婊子,卻原來和她姐夫有一手!他惱羞成怒地撐起身子,抽菊香兩耳光:“說,你和張具成搞過幾回了?”
菊香驚醒過來,不知所以地看著徐寶林。
徐寶林滾坐在床邊上,一把將菊香的左腿提起來,湊過腦袋去,見床單上漾開一朵紅花,這才放心地哼一聲,揪住菊香的頭髮低聲喝問:“說,你和張具成究竟有什麼鬼?”
耍慣了小性子的菊香哪還吃他這一套,恨恨地吐:“就有鬼!就有,我就想的他!你……哎呀,你、你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