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原本薄弱意識的善良,牽引起的哀愁慢慢地開啟塵封的往事。
哲涵的回憶。
小哲涵和小楦柏在一處荒涼的大山腳下的河岸邊昏迷著,太陽依舊慢慢爬上天空,給大地投下第一縷溫柔的陽光,開始它辛勤的工作…
“啊…”
原本昏迷的小楦柏突然驚恐地喊叫起來。把安穩沉睡的哲涵從夢中揪起來,慌亂地看著楦柏身體一半的面板暴露在陽光底下翻滾地燃燒著,小哲涵急促地伸出手搭住楦柏的肩膀,一股炙熱感開始考驗他的承受能力,顧不上研究這鐘莫名其妙的感覺,哲涵拉扯著楦柏躲進陰影區域。楦柏停止了慘痛地喊叫,同時哲涵發現他燒焦的臉部組織開始慢慢被重新覆蓋起來。
“弟弟,你沒事了!”小哲涵抬起手摸了摸小楦柏的側臉,還沒有發育成熟的小腦袋根本就不能理解這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
突然,楦柏躲到哲涵的背後看著陽光慢慢地朝身邊透射過來,在懼怕和不知所措的糾結瞬間,小哲涵抱著小楦柏的身體離開了原地。重新出現在另一個地方,這就是剛轉化成殭屍時無意間激發的第一次血性潛能。
第一個月圓之日,瘦弱的兄弟兩開始飽受身體詛咒的折磨,渾身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有身體組織慢慢被扭曲和重新組織,陰暗的山洞裡不時傳來一陣陣淒涼的慘叫聲,緊接著一股冷風從洞口一閃而出,分辨著空氣中微弱的氣息龍捲風般盤卷著氣流朝遠處的微弱燈火的小村莊而去。
第一次兄弟兩暴露殭屍的本性去殺人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只有被無限的飢渴支配著,慫恿著。直到滿身是血地從屍堆裡站立起來,沒有了飢餓感。腦海開始自我清醒地浮現和解釋著眾多屍體的倒下的原因,每一次廝殺之後便被內疚感深深佔據著每一天,直到月亮再次畫圓,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一遍又一遍地發生。
多少次裸現在自己面前劣勢的面孔。多少次宣洩著懼怕地哭泣展現在自己的面前,多少次人類嘗試著做著無畏且一點作用都沒有的抵抗,沒有願不願意,不管裡不理解,只要是在不受控制的時間裡,壯丁,婦女,老人小孩,殘弱群體甚至是家畜,從沒有一個活物能從兄弟兩的眼下活著離開。
哲涵深深地閉上眼睛,漫長的塵封回憶開始透過思緒的過濾變成虛幻的利刃割扯著哲涵內疚和自責,慢慢使他往絕望的邊緣逼近。
第二天的早晨,早餐進行中。
“不是這個味道!”
靜敏放下叉子,一臉不情願地看著楦柏,“我不拒絕你做的飯,楦哥,但是不是這個味道…”所有人的眼光都被仁瑾的小任性吸引了過去。
“我知道,但是那個熟悉的味道現在在自我反省著呢,妹子!”楦柏刻意放大形態表情牴觸著靜敏。
“哲還需要多久時間才能出來?”祖洪放下土司疑惑地看著靜敏說道。
“很難說,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是強制性讓自己不沾碰人血,或者飲用冥都提供的克隆血夜,強迫著身體一直接受著動物的血液,從某種意義上講,他確實在違背殭屍的生存原則。”靜敏重新拿起勺子,開始攪拌冷燕麥粥。
“從某種意義,什麼意思?”龍顏的好奇心被吸引了過來。
“其實不止是人性,包擴殭屍的傳統固定思維都會固執地去認為,殭屍天生就必須獵食人類,獵食動物只會讓自己顯得很低俗,沒品位!但是人類的血液確實可以讓你們把血性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所以說我說的某種意義好比是哲涵一直在用動物的血液維持身體的運轉,隨著時間的加劇只會讓曾經的嗜血感官愈來愈深沉和壓抑著,而現在他能清楚地判斷出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偏向人類的一面時會勾起他無限的回憶,開始陷入深深地自責中,並且我跟哲涵生活這麼久了,他的為人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