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雙手接過匕首:“奴婢謝過侯爺。”
伏危一偏頭:“躺裡側。”
虞瀅……
不是說不用侍寢嗎?
那僅是□□?
不用侍寢,只是□□,自然最好。
虞瀅脫了鞋,從床尾入了最裡側,依舊是跪坐著。
“躺下。”
旁邊存在感不可忽視的男人忽然開口,虞瀅便躺了下去,閉上雙目。
伏危漠然看著女子的一舉一動。
行動間雖警惕,卻毫無驚惶慌張之感。
與夢中之人的性子倒是出奇的相似。
虞瀅閉上雙目,也可感覺得到床外側坐著的人躺了下來,不明所以,卻也沒有入睡。
懷中抱著他方才所贈的防身匕首,更是匪夷所思。
給她匕首,就不怕她刺殺他?
天下已定,但不乏有人想要伏危的性命。
是試探?
還是別有用意?
這種情況,虞瀅根本就無法入眠,只僵著身體警惕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側的人也不知睡了沒,屋中燭火漸暗,一盞熄滅,僅餘一盞忽暗忽滅的燈火。
恰逢寒風把窗戶吹開,“咯吱”的響動,傳入了床帷之內。
涼風襲入,頓時把屋內的燭火熄滅了。
虞瀅與伏危雖離得遠,卻也感覺到了身側之人忽然有輕微的動作,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
她悄然睜開眼,滿室黑暗。月色光輝從窗戶映入,影影綽綽間她看到了飄動的床帷。
氣氛怪異而凝重。
虞瀅暗暗嚥了咽口水,把手中的匕首也握緊了許多。
“一會,莫動。”
細若輕風的聲音輕落入耳中,虞瀅微滯。
下一瞬,哪怕悄無聲息,虞瀅也感覺到屋中進了不該進的“東西”。
她往床外望去,看著有黑影靠近,下一瞬,身側的人驀然抬起手,不知有什麼東西從他腕上射出,穿透過床幔。
尖銳利器破空而去發出風鳴聲,隨後是插/入人體的聲音,還有悶哼聲。
不過兩息,房門忽然被推開。
昏暗中,隔著一幔床帷,虞瀅清晰的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伏危撐著床要坐起,虞瀅忙放下匕首上前扶人。
隔著衣衫觸碰到男人的溫熱的手臂,都相繼愣了愣,但虞瀅鎮定得快,還是扶著人坐了起來。
刀光劍影閃入賬內,虞瀅忙把匕首又握在了手中。
伏危就著暗色向她暼去了一眼。
下一息,似有所覺,眼神一戾,驀然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下按去。
虞瀅幾乎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陰冷的寒風從自己的後頸項劃了過去,烏絲拂起,被利器截斷一綹落在了榻上。
腰身才彎稍許,暗器已然沒入了裡側床攔。!